至於上黨……劉淵微微眯了眯眼,如許難纏的敵手,還是交給司馬騰措置吧。
當時本身的封賞,可就更多了。
唉,說不定隻要回到幷州,才氣穩住局麵……
悄悄撫了撫唇上短髭,司馬騰不再膠葛這些軍務,獨自回到帳中,好生安息去了。
果然,司馬騰隻是抱怨一句,並未在乎,又問道:“祁將軍何時送陛下歸洛陽?”
“主公,與王氏的聯婚,不能再拖了!”段欽率先開口。
這也是現在破局的最妙伎倆。隻要和太原王氏聯婚,梁峰立即能在幷州站穩腳根。就算是司馬騰,也不成能冒著獲咎太原王氏的風險,明目張膽的對他動手。如此一來,就能爭奪到貴重的時候,讓梁峰部下的地盤進一步安定。
“王上,中陽以西呈現了飛蝗!”漢國新任的大司農一臉惶恐的稟奏道。
劉淵氣得一拍禦案:“豈有此理!他梁子熙又不是天子,怎會有這等傳聞?!”
這話,讓劉淵閉上了嘴巴。蝗災向來都是成片呈現的,動輒囊括一州之地。就算上黨陣勢更高,有山嶽能反對,也不成能分毫冇有災情!當初日蝕如此,現在蝗災又來,的確讓人連火都發不出。
王汶的複書他已經收到。就算據實說瞭然日蝕奪城的環境,對方還是冇有是以生出甚麼觀點,而是溫言安撫以後,再次提出了娶嫁之事,連人都冇換,還是那位最合適的王氏女郎。這已經是對方第二次遞來橄欖枝了,如果回絕,婚事不成說不好就要成仇。
這門婚事,畢竟家世有些不對等,乃是王氏下嫁。如果這麼兩手空空把人娶過來,實在過分失禮。恰好應下婚事,送信疇昔,趁這機遇把納吉,也就是登門提親的事情辦了。對方複書,奉告女方名姓生辰,這邊定了日子親迎的時候,也能帶上聘禮去接新娘。如此六禮固然倉促,但是比起“拜時”還是慎重多了。
這兩個月,匈奴的兵力實在已經向司州傾斜。平原郡本就是匈奴左部和南部的駐地,冇花多大工夫,就收攏了一郡之地。但是隔壁的河東郡,和更遠一些的弘農郡,可就不那麼好對於了。
攻打大營,是冇甚麼勝算的。但是騷擾雄師後路,給那些晉軍製造混亂,卻何嘗不成。現在反對東海王的權勢仍舊存在,又有翼州的成都王舊部反叛。就算偷襲一把,對方也一定能找到首惡。
“甚麼?鮮卑人馬又開端劫奪了?祁將軍就不管管嗎?”聽到信使彙報,司馬騰不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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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乃是產鹽之地,若能攻陷,對國朝助益無窮。至於弘農郡的大營……”劉淵冷冷一笑,“打下了長安,東海王天然不會在那邊虛擲兵力。河間王和成都王都冇抓到,他少不得要防備兩人東山複興。”
誰料循環轉世一遭,兜兜轉轉,本身也走上了這條老路。
平陽是匈奴左部的大本營,也是劉淵的故鄉。移都此處,明顯更便利他掌控五部兵馬。但是又有人奏道:“平原郡尚且安穩,其他郡縣,一定易攻。之前東海王攻長安時,晉軍大營就在弘農。”
很久,他緩緩點頭道:“那便籌辦婚禮吧。”
“但是,但是上黨並未呈現蝗災……”大司農寂然道。
劉淵麵色凝沉。現在隻是四月,如何就生出飛蝗了?並且還是中陽以西,用不了多長時候,蝗蟲就能飛到都城離石。如果鬨起來蝗災,彆說糧食,就連草都一定能剩。這但是關乎一國存亡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