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百人實在太少……”奕延猶不甘心。
梁峰擺手:“我是去密談,不是去請願的。並且幽州馬隊最是刁悍,在他們麵前透露氣力,也不如何劃算。”
“就算談不攏,也不會有甚麼大礙。”梁峰倒是不如何嚴峻,“現在我跟幽州冇有直接的好處糾葛,如果不想落空一個潛伏的盟友,對方就不會冒然翻臉。拒而不見,反倒不當。”
兩邊通報動靜用的都是快馬,國喪還未結束,梁峰和王瑸的會晤就定了下來。地點安排在了上艾四周,不是甚麼火食稠密的處所,就算幾百人在此會晤,也不會引來旁人諦視。
這話說的妥當,王瑸哈哈大笑:“你我本是姻親,何必客氣?我在家行四,喚我四兄便可。”
歸正奕延也從樂平返來了,恰好帶領親衛跟他走一趟。不過見麵還是其次,以後上黨的態度纔是關頭。有野心的人越來越多,也就證明司馬氏對於朝局的掌控越來越弱。而上黨現在權勢還太薄弱,光是壓在頭上的幷州刺史,就能讓他的生長困難重重。如何措置,實在是個題目。
“隻是騎馬兩三日的事情,哪會抱病。坐車反倒難受。”梁峰一哂。現在他的熬煉項目已經增加很多了,馬騎得也溜得很。遠不是曾經那副病怏怏的模樣。但是暈車的弊端,卻冇法完整光複。這一起山路頗多,還真不如在馬背上呆個幾日。
但是他不動,卻有人找上了門,還是幽州都督如許的封疆大吏,就讓人吃驚了。
聽到這話,阿晞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奴婢是女郎的人,怎敢妄言?”
是了,這條賊船,她早就上了。如果讓家主曉得,第一個死的,老是她,不會是旁人。她又如何能夠到內裡胡言亂語?
阿晞大吃一驚:“女郎,就算國喪不能娶嫁,新的婚期也定下了啊!六月上黨就會來人迎親……”
在兩人身後,一雙泛著冷意的眸子在梁峰背後悄悄劃過,一觸即收,隱在了笑語當中。
“王都督本為庶子承嗣,又數十年獨居幽州,怕是跟太原乾係並不密切。”段欽道。
此次幽州發來的信,的確是有誠意的。不但是王浚的兒子王瑸親書,更點名了,能夠在樂平國會晤。那邊並非兩家領地,但是靠近上黨,闊彆幽州,對於王浚一方來講,傷害更大些。而本身要娶的,是王汶的侄女,也就是說,他和王瑸實在輩分不異。
如許盤根錯節的乾係,纔是最為龐大的。見還是不見,實在是個題目。
“女郎,幽州那邊,傳書來了……”當拿到信時,就連阿晞都不敢置信。那位章郎君,竟然還會複書?他莫非不知現在局麵嗎?
梁峰拱手回禮:“王將軍客氣。久聞王公大名,現在見到將軍,方窺麟角。”
“那奕都尉定要隨行!”段欽可不放心就這麼讓梁峰赴約,趕緊道。
不再想那些讓人頭痛的事情,阿晞乖乖起家,取藥去了。
統統籌辦伏貼以後,一行人悄悄分開了上黨,向著樂平國方向進發。白日行軍,入夜露宿,並不走官道,而是撿偏僻巷子行進。在奕延寸步不離的照看下,足足花了三日,纔來到預定的地點。
這一點,段欽怎會不知?沉吟半晌,他道:“我隨主公同去!”
“但是現在太原王氏並無超卓人物,如果王彭祖想要乾與,你感覺太原會回絕嗎?”梁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