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東燕王出兵,帶走了很多州府官吏。但是晉陽留守之官,應也很多。段主簿和續賊曹就隨我北上,前去晉陽。”
從太行關回到潞城,即便有新修的官道,又把牛車換成了馬車,仍舊破鈔了兩天時候。當到達郡府時,段欽率著屬官出門相迎。
不過製衡,永久是文臣打心眼裡認同的手腕。段欽躊躇了一下,還是道:“入了晉陽以後,主公還當收攏晉陽人馬,讓他們不至於投向將來的寧北將軍。”
這纔是梁峰最大的依仗。有了屯田,便有了屯兵。而梁峰任下的屯兵,但是遠比朝廷兵馬刁悍的存在。當月朔郡就能抵抗內奸,如果有一州之兵呢?
微微一笑,梁峰點頭道:“祭酒顧慮全麵,可製定則程。”
目光在諸人麵上掃了一圈,梁峰道:“我被天子遷為刺史,馬上將走頓時任。上黨之事,還當安排安妥。”
梁峰這才點了點頭:“我心中稀有,思若無憂。”
該說的話說完了,段欽也退了出去。坐在堂下,梁峰半晌未曾轉動。那日在太行關,奕延來的實在出其不料。而他本身無認識的反應,更是讓人憂愁。
梁峰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話的意義,可不止是大要那麼簡樸。清楚是段欽在表示他,奕延把握的東西太多了。一旦失控,梁峰能夠會冇法操控軍隊,乃至呈現更嚴峻的題目。
那麼為了政治均衡,要停止奕延對於軍旅的掌控嗎?
梁峰都不敢想本身到底做過幾次亂夢了,的確比恪守著端方,不等閒越雷池一步的奕延還不如。
在主位坐定,梁峰看向座下諸人。除了本來的段欽、崔稷以外,另有升任賊曹的續鹹,身為郡學祭酒的範隆,以及駐守壺關的吳陵,和一向跟在身邊的奕延。
隻是奕延的任命,始終冇有提及。不過大多數人,也冇把這事放在心上。奕延是跟著使君返來的,理所當然有了安排。並且寧北將軍未曾上任,他這個領兵的大將,也不便過分公開的安設。
在這類需求緩慢擴大建製的時候,人才也就不能隻留在一隅之地了。張和之前的梁府保衛戰,打的相稱不錯。其人又謹慎油滑,長於守城。遷為都尉,是應有之意。而梁府的那些新培養起來的營副、隊正,也要進一步走上火線,成為梁府和屯兵的主力。
這一點,梁峰是千萬不能忍的。
段欽細心打量了梁峰麵上神采,才慎重道:“如果無有齟齬,天然最好不過。奕將軍乃是主公親信,更是梁府一係人馬的主帥。如有變故,隱患但是不小。”
像是洞悉了吳陵所慮,梁峰又開口道:“上黨的屯兵和郡兵,由張和代領。還望吳將軍助他熟諳郡中事件。”
措置完這些最關頭的人事任命,梁峰又草草點了其他幾樣。比如放在轑陽的溫嶠,完整能夠接掌樂平內史的職責。葛洪更是允文允武,能夠大用。框架有了,其他也就迎刃而解。梁峰這類種安排,也讓這些僚屬心機大定。人事權終歸把握在他手中,而知人善用,纔是世人能夠放心投奔幫手的根本。
好久以後,梁峰搖了點頭:“將易得,帥難尋。伯遠乃是真正帥才,領兵當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