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葛洪,就能再多一助力。梁峰鬆了口氣:“如此一來,我就能放心前去晉陽了。不過當務之急,是籌辦一輛華蓋立車。”
這纔是真正具有操守和才氣的當代官僚。並且是那種出則將,入則相,行則醫,隱則仙的複合型人才。放在一縣之地,實在大材小用。
長安間隔平陽郡終歸是遠些,但是馮翊郡就分歧了。不但直接與平陽交界,又能對河東成包抄之勢。加上潼關一下,進逼弘農也有了門路。如此一來,司州半壁都要歸於漢國,倒是比打下孤零零的長安,要劃算很多。
梁峰見狀一笑,挽住了對方的衣袖:“季恩也跟著來了,不忙,你們有的是時候會診。先與我講講陽邑城中景象。”
這也不失為一個彆例,階下大臣紛繁稱是。劉淵卻冇一口應下,而是道:“也不急於一時。幷州大戰數載,又有離石蝗荒,就算打也無甚好處。但是河東分歧。現在要務,還是先占河東!”
這也是此次長安大捷的首要收成之一。劉曜稱他命晉國太史令署職官,推算出了日蝕的時候,故而才氣一鼓霸占長安那樣的堅城。那反過來講,當初上黨在正旦俄然出兵,攻陷陽邑,是不是是算出日蝕,決計而為呢?
梁峰邊聽葛洪報告,邊看著城中氣象。果不其然,這荒敗的小城中,人丁倒是比一起上所見的都多,就算大家麵有菜色,終歸也不是那種麻痹驚駭。又要守城,又要安民,葛洪身兼數職,冇有累垮,已經是身材健旺了。
“使君你這模樣,纔是病勞過分!”葛洪也冇跟他客氣,恨不得直接就抓住腕子號上一號。
“立車?”葛洪莫名其妙的反覆一遍。立車已經是秦漢時的舊物了,現在公卿,哪個不是乘坐安車?為何要籌辦如許的東西?
沉默很久的侍中王育也道:“且不說河東之重,單是梁子熙那刺史名頭,就有機可趁。如果此子入主晉陽,壓不住舊臣,或是跟領兵之人產生牴觸。屆時無需一兵一卒,就能讓幷州墮入大亂。”
彷彿明白葛洪的心機,梁峰又補了一句:“稚川無需擔憂,你所要幫手的,隻要我一人。那些龐大人際,會有思若籌辦。”
顛末幾日籌辦,一支足有兩千人馬的步隊分開了上黨,向晉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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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葛洪那副神情,梁峰笑著點了點頭:“稚川有此一念,就是萬民之幸了。不過此去晉陽,我還需幫手。”
“此事定然也是把戲!”呼延亮厲聲道,“那梁子熙偽稱佛子,說不定收了甚麼怪傑異士。不如在軍中籌辦些汙血穢物,等光臨戰之時拋在陣前,應能破其異象!”
聽重臣這般會商,劉淵眉頭微皺:“日蝕一時,臨時算是梁子熙使詐,但是落雷老是有的。如果冒然發兵,將士們說不定會生出怯戰之心。”
當年本身命人僻出的商道,早就斷絕。上黨冇人敢犯,但是太原國這個打了足有兩年仗的處所,早就淪入了無|政|府狀況。怕是賣妻鬻子,也屢見不鮮。
劉虎乃是匈奴右賢王去卑的孫子,號鐵弗氏。之前一向自理流派,現在能夠是見漢國勢大,起了投效之心。如果他能拿結合鮮卑人攻打晉陽,可就為本身爭奪了大大的喘氣時候。
聽到梁峰如此說,葛洪眉峰不由一動,這是招他入幕。從縣令變成刺史的幕僚,是擢升了一大步,但是捲入晉陽的政亂當中,他還能如現在普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