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纓問鼎_第九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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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正玩的起興,俄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未幾時,便有主子進前:“啟稟東贏公,北部都尉前來拜見。”

&nb魚膾並非奇怪之物,但是現在尚是春日,便能尋來如此大的活魚肥鯽,已是可貴。更何況另有兩位廚娘當場獻藝,姿勢尤美,可謂色相俱全。就算是那些晉陽高門,不由也要齊聲讚歎。

&nb左邊那女子取出的,是一尾新鮮大鯉,長約一尺。出水以後騰的躍起,被女子一抓,按在俎上。篤篤兩刀斬下頭尾,刀身在腹部一劃,便取出魚雜。用中間的冰水淋去血跡,也不去鱗,攤開魚腹片了起來。銀光劃過,烏黑的魚肉如蝶翼飛揚,落在一旁冰堆之上。

&nb皓腕銀刀,響捷如樂,兩人姿勢輕巧,如舞如蹈。未幾時,魚肉便細如髮絲,抓在芊芊玉指當中,彷彿一揚就會隨風飄去。

&nb司馬騰命人擺開箭靶,世人分紅數組,停止朋射。也就是當代的個人對抗賽。司馬騰年青氣盛,箭術也還不錯,很有些風采,隻是找了幾個部屬組隊。其他世家也各自找熟悉之人,組隊向抗。如許的遊戲,按說是大家都要插手的,不過像年幼的溫嶠,多病的梁峰,另有那些年老之人,一定能拉開弓,就已投壺代之。

&nb這話能夠瞭解成扣問劉宣為何分開北部地點的九原,特地到晉陽踏春;也能夠瞭解成調侃他一個匈奴人,何必行上巳祓禊之禮。

&nb《吳都賦》乃是左思創作的《三都賦》之一,為當世佳構。司空張華曾讚:“班張之流也。使讀之者儘而不足,久而更新。”一度繁華之家競相傳寫,使得洛陽紙貴。此中便有提到王鮪鯸鮐,注曰“鯸鮐魚狀,如蝌蚪,大者尺餘,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黃紋,性毒。”隻是左思並未言及此魚可吃,還能如此甘旨!

&nb劉宣那故鄉夥也來晉水踏青了?司馬騰皺了皺眉:“請他出去。”

&nb是以,孫誌一向目不轉睛的盯著梁峰,當見到他吃魚膾時遊移的神態,立即大喝出聲。現在看到對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更是肝火中燒,厲聲道:“魚膾乃珍羞,更何況春日享用!世人都嘖嘖獎飾,知其甘旨,恰好你無動於衷,仿若食難下嚥。莫不是從未吃過魚膾,品不得如許的好菜?還是對刺史的一片待客之誠無動於衷?”

&nb見世人皆有神馳之色,梁峰才道:“人間珍羞,數不堪數。如果見之便要失容,豈不要整天氣變?孫氏乃望族,長吏還需慎言。”

&nb他本就有佛子之稱,提早天竺特產的果子,天然讓人佩服。三種甘旨,兩魚一果,都是世人聞所未聞的新奇事物。但是梁子熙描畫的如此繪聲繪色,彷彿真的曾嘗過這些甘旨好菜。比起這些東西,方纔吃的魚膾,真的黯然失容。

&nb朋射哪有獻藝之說?司馬騰的麵色稍沉,但是對方已經開口相約,本身就不能臨陣畏縮,便道:“射藝自當對壘。來人,換強弓。”

&nb趕上驚雷還如此,何況隻是吃了口魚膾?難不成要涕淚橫流,才氣表達心中歡樂?孫誌所言,的確俗到了極處!而用這類粗鄙言辭叱責梁豐,明顯是蓄意而為。很多名流都微微皺起眉頭,司馬騰更是感覺掛不住臉,對身邊親隨道:“孫長吏喝酒過量,帶他下去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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