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瑕感慨說:“陳娘,你的琴真是天下無雙。”
陳念娘“啊”了一聲,說:“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雪色是和小施一起結伴來的。傳聞小施父母都死於兵亂,在徐州與雪色結為姐妹,約好存亡相依,因而一起過來了。”
黃梓瑕隨口問:“陳娘比來有碰到錦奴麼?”
黃梓瑕點頭:“那天我也在,當時是為王家女人在宮中出事,以是一群人借切磋案情一起去用飯。不知是誰把錦奴喊來的,她彷彿也喜好熱烈,一早晨興趣頗高,還幫我們打包櫻桃――不過她那雙保養得宜的手明顯是向來不沾陽春水的,連被櫻桃梗紮到了都還抱怨了一下。”
黃梓瑕冇說話,隻看著她。
好久,好久。
“是啊,我思疑憶孃的死,與王若的死有關。但是現在本相尚未明白,我也冇有眉目。”
“王家女人?”
“我也有傳聞,王家那位女人真是福薄,本來京中大家羨慕,誰知一轉眼死得這麼苦楚,傳聞屍體慘不忍睹,真叫人憐惜啊。”陳念娘一邊調著琴絃,一邊感喟道。
是誰會一大早來尋覓她呢?
黃梓瑕說:“就是剋日都城傳得沸沸揚揚的夔王妃,陳娘可曉得?”
黃梓瑕又問:“不曉得陳娘還記得不,當年雪色是一小我到揚州的嗎?應當另有個少女和她一起吧?”
那一刹時,陳念孃的眼睛閉上了。她閉得那麼緊,眼神又是那麼絕望,彷彿她的眼睛已經在這一刻被這個字刺瞎,今後再也看不見這個人間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