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咬咬唇，但終究還是說：“錢記車馬店的老闆，錢關索。”

這統統，到底是以甚麼串連起來的？期間那條現在還看不見的線索，到底是甚麼？

“她現在在那裡？”

“這個我不便說，我也是奉大理寺少卿崔少卿之命，前來問話。”黃梓瑕冠冕堂皇地說。

“哦……垂珠本年十七歲，是七歲那年被采買進宮的，家中……傳聞也有兩個弟弟，並且她右手腕上有個……陳跡，和錢老闆描述的，一模一樣。”

“是呀，豆蔻比駙馬大十歲，從小就照顧著他，以是駙馬也一向非常敬愛她。偶然候夫人都開打趣說，豆蔻多年來在駙馬擺佈，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靠近呢。”

菖蒲見她不再問話，便翻開帳本又查對起賬目來。

黃梓瑕笑道：“不，我並非來問這件事。”

“是呀，錢老闆三個兒子，有一個孩子是在賣掉女兒發財以後纔出世的。”

黃梓瑕走到室內，在她劈麵坐下，說道：“前次過來就教了姑姑幾個事情，現在另有一兩點疑問，還請姑姑釋疑。”

“哭聲是男是女？”黃梓瑕問。

黃梓瑕在落珮指引下，前去廚房尋覓菖蒲。

“是呀，這但是天降功德，我都替他們歡暢。但是此事還請楊公公必然要保密，如無需求，不要向彆人提起。”菖蒲歎了一口氣，說，“畢竟這是我私收了彆人財物，瞞著公主在府中為彆人辦事，按例，是要被逐出公主府的。”

黃梓瑕冇想到阿誰矮胖的老闆錢關索竟然與王府中的廚娘有關，雙眉頓時皺了起來。

黃梓瑕看著她麵龐上微微的紅暈，不由得提示她：“錢老闆這個年紀，家中應當是有妻有子了吧。”

“我並非這個意義。”黃梓瑕笑道，“我隻是感覺姑姑這名字非常高雅，又傳聞府中有豆蔻、鳶尾等，感覺你們應當都是姐妹吧。”

黃梓瑕點頭，又問：“此事應當去找戶部探聽，如何會找上你呢？”

黃梓瑕點頭，又問：“那……豆蔻之前住在那邊嗎？”

“不知是甚麼人呢？”黃梓瑕詰問。

菖蒲這才點點頭，臉上卻仍然是那種憂愁的神采。

李舒白將阿誰話題悄悄撇開了，隻說：“比來，公主府中彷彿出了很多怪事。”

“垂珠？如何認定的？”

“菖蒲姑姑，你也不要太活力了，實則……我感覺魏公公的猜想也有必然事理。”黃梓瑕解釋道，“零陵香非常貴重，誰會曉得錢老闆如此慷慨，竟然會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呢。”

黃梓瑕如有所思，問：“這麼說……駙馬對於豆蔻，豪情是很深的？”

“姑姑放心吧，這也是你積善性善。隻要與本案無涉，我必然絕口不提！”黃梓瑕包管道。

魏喜敏因討要零陵香而與廚娘菖蒲吵嘴；在孫癩子死的屋內，王蘊聞到了零陵香的氣味；而錢關索，剛好是撞開孫癩子阿誰房門的人；同時也是發賣那匹讓駙馬摔傷的黑馬的人……

黃梓瑕便也不再說甚麼，隻問：“錢老闆把零陵香送給你，然後遵循府中端方，你便先呈給公主過目，誰知公主卻將它賜給了魏喜敏？”

宿薇園的紫薇仍然在盛放，一串串盛放的紫薇花，在方纔升起便已熾熱的日光下顯出濃烈夏意。

黃梓瑕點頭，說：“本來如此。”

她又問：“菖蒲姑姑，請恕我探聽您的私隱，您是公主府掌膳的，而錢關索是車馬店的，彷彿風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