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微微眯起眼看著她,說:“廢話,你這遮諱飾掩和他暗裡來往的模樣,誰瞥見了不煩?”
李舒白與李潤天然也都有如此迷惑,當時先皇已經是垂死之際,他所應當做的,絕對不是給一個官方大夫賜畫,而應當是擺設本身身後的朝廷大事。
這是一張手帕大小的棉紙,繪畫的人明顯毫無功底,線條傾斜有力。能夠看出的是,這兩幅畫,根基的表麵是一樣的。第一幅,一團黑墨上一條細線;第二幅,橫七豎八的線條圍饒著不知所雲的墨團;第三幅,連在一起的兩塊玄色,一塊在上,一塊鄙人。
李潤手捧著茶杯,輕聲歎道:“不敢有瞞四哥,這幅畫,是我母妃畫的。”
而十年後,竟然會有三樁與塗鴉一模一樣的案情上演,不得不說是匪夷所思,難以捉摸。
“多謝王爺……”黃梓瑕理虧地低頭,然後從速說:“那我先帶張行英去大理寺,看滴翠會不會有甚麼新的供詞。”
“死於鸞鳳之下……九鸞釵就是飛撲而下奪命的那隻鸞鳳,不是嗎?”他微微側目看著她,又將那幅卷軸翻開,目光從上麵的三塊塗鴉上緩緩移過。
“是被她最保重的那支九鸞釵刺死的。”李舒白說。
他微點一下頭,表示她上車,又隔窗對周子秦說道:“子秦,你和張行英先去大理寺,我們頓時就來。”
“誰刺的?”他又詰問。
李舒白看了好久,將這張畫遞給黃梓瑕,然後問李潤:“不知四弟這幅畫,從何得來?”
內裡放著摺疊好的一張紙,彷彿是府中侍女繡娘們用來描花腔用的舊棉紙,上麵用眉黛草率繪了兩三團黑墨。這幾團塗鴉,與張家的那幅畫一樣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