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驚奇道：“咦，但是前次我們去他店裡查問的時候，他對我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他女兒還送了他一個金蟾，滿身鑲滿珠寶，蹲在碧玉荷葉上，可精美了！”

說到這裡，她終究再也說不下去，隻剩下因為衝動而狠惡的喘氣。好久，好久，她才哽咽道：“張二哥，對不住……我，我是個賊，盜取了你家最貴重的東西……”

“當然見過！兩年前西域某國進貢的！當時恰是元日，我們殿上群臣都瞥見了，大家讚歎不已！厥後，它也是同昌公主的嫁奩之一。”崔純湛喜不自勝地撫掌道，“這下有了，輪作案動機都有了！錢關索為了謀取異寶金蟾，接踵殛斃公主府寺人、公主，另有一個住在周邊的孫癩子――固然不曉得這個孫癩子是如何牽涉出來的，但我信賴隻要一用大刑，那矮瘦子不得不招！”

周子秦撲得太快，腳根絆到身後的椅子，他撲通一聲顛仆在地，椅子也回聲倒地，四周排立的衙役們頓時驚散開，堂上一片混亂。

大理寺評事輕咳一聲，說道：“犯人證據確實，抵死不招，崔少卿，看來不動大刑，他是不肯招認了！”

周子秦連連點頭：“崔少卿也見過？”

黃梓瑕躊躇了一下，點頭，說：“我極力。”

大理寺正堂上燈火透明，三班衙役，法律官員，評事、寺正侍立擺佈，大理寺少卿親身審判，場麵非常浩大。

“崔少卿。”黃梓瑕站起來，對他拱手施禮，“此案少卿雖已在審理，但皇上曾讓我與子秦也參與此事，以是，有些許事情想與少卿籌議一二，您看是否能夠借一步說話？”

崔純湛坐在堂上，很有官威，一臉莊嚴地問：“下跪何人？”

“你口口聲聲說你在公主府有個女兒，但是府內高低統統人，冇有一小我手腕上有你所說的胎記，你又如何證明？”

黃梓瑕悄悄問周子秦：“對了，現在的大理寺卿是誰？如何從冇見他呈現在大理寺過？”

“但是你每天和大理寺卿在一起，竟然不曉得大理寺卿是誰！”周子秦低吼。

“就是嘛，你看弄成現在如許，真的有點糟糕呢。”周子秦見四周冇其彆人，抬高了聲音又說道，“不過你們也不必擔憂啦，此次公主的死，對於朝廷來講是大不幸，但對於滴翠來講，倒是大幸……崔少卿這小我還是比較開通的，隻要滴翠能對他廓清究竟，我們再托幾位王爺說說好話――好歹昭王和鄂王都見過你們，隻要我們至心誠意要求，說說話應當冇題目。至於皇上，我看當今天下，能讓皇上竄改主張的人，約莫也隻要夔王了。而夔王，就要靠崇古了……”

“那又為甚麼很多人都說是魏喜敏在用？廚娘是不是你在公主府的眼線之一？”

黃梓瑕問：“崔少卿真的感覺，錢關索是此案真凶嗎？”

錢關索已經被嚇得魂都丟了，翻來覆去隻是點頭：“冇有！真的冇有，我冇殺人，我女兒在公主府中的……”

“是……”他茫然不知所措。

“既然你和魏喜敏隻見過一麵，卻為甚麼要送他那麼貴重的零陵香？厥後，魏喜敏曾去你店內找你持續索要香料，然後他當晚就失落了，第二日死在薦福寺，你說，是不是他助你盜取了金蟾以後，你為了殺人滅口，將他燒死在薦福寺？”

錢關索頓時大驚，語無倫次地大撥出來：“冇有！冇有冇有！小人絕對冇有殺人！小人……小人連公主死了都不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