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中錄:女宦官的宮闈秘事_第167章 冰雪容顏(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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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點頭,說:“我想去看看你之前常去的處所。”

周子秦慣會弔人胃口,把門窗緊閉以後,還要細心檢察一下中間的裂縫,直到肯定萬無一失,纔將阿誰瓶子往桌上一放,抬高聲音問:“你們可知這是甚麼?”

事到現在,阿誰未完成的香囊,約莫已經被厥後人清理出來,丟棄掉了。

依本朝律令,成都府應當是要宵禁的。但是安史之亂以來,政令廢弛,連都城的宵禁都不甚鬆散,長安東西市旁常有夜歸人,成都府離都城已遠,所謂宵禁更是名存實亡。

她不由得問:“這麼快就查驗出來了?”

是的,不一樣了。

李舒白點頭,說:“或許……對你家的案件有幫忙呢?”

天氣已經入暮,落日斜暉脈脈照在成都街巷之上。青石鋪設的大街冷巷,有些店鋪關了門,有些店鋪門口點起數盞燈火,燈光照著她進步的方向,明顯悄悄,曲盤曲折。

明月東出,天氣墨藍,他在月光之前,夜空之下,深深凝睇著她,他不發一言,卻已經讓她清楚了他想要說的話。

黃梓瑕接過看了看,內裡是平平無奇的一瓶液體,無色有趣,和水似的。

黃梓瑕則問:“現在我們的疑問是,一個遠在川蜀的樂籍女子,與並未退隱的情郎殉情他殺,為何用的會隻屬於皇宮大內的鴆毒?”

“謹慎謹慎!這但是劇毒!”周子秦從速說。

“並且,遵循夔王爺的說法,鴆毒現在連宮內都是珍稀之物了,他們究竟是從那裡得來的呢?。”周子秦的眼睛都亮了,敞亮閃閃地望著黃梓瑕,“崇古!說不定這回,我們又趕上了一樁驚天迷案!”

在跟著他走出那家店,兩人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她終究忍不住,說:“王爺……必然早已想到此事吧?”

黃梓瑕又問:“是甚麼?那裡來的?”

黃梓瑕手中揉著一張黃麻紙,轉而想起那張先皇遺筆。那也是畫在蜀郡黃麻紙上的,至今令人冇法測度那三團塗鴉的意義,冇法窺見此中的啟事。

“因為,現在我們已經不一樣了。”他說。

就像他現在凝睇著她一樣。

輕微的聲音,活動的氣味,她俄然之間嚴峻極了。那種讓她嚴峻臉紅的感受又呈現在她心口。

“天然是,畢竟它是主,其他為輔。但毒性之狠惡不成同日而語。誤服微量砒霜常常無事,但鴆毒一滴卻足以殺死百人。”李舒白說著,又看著那瓶周子秦提煉出來的毒藥,說,“看來,傅辛阮與溫陽是死於第二次提煉的鴆毒之下。”

“天然是從那綹頭髮上來的。她雖喝了毒藥就死了,但毒氣還是走到髮梢了,我燒了那麼點頭髮溶於水中,又過濾以後,就得了這麼一瓶劇毒。”周子秦對勁洋洋地揭示給他們看,“可要謹慎啊,我點了一筷子頭在水中,毒死了一缸魚呢。”

黃梓瑕略有驚奇,問:“王爺還是再歇息一下?”

“那是訛傳。”李舒白淡淡說道,“世上並冇有鴆鳥,隻是因為被這類毒殺死以後,死者滿身髮膚都會含劇毒,鳥被毒死以後,羽毛也會含毒。拿著死者的髮絲或者羽毛,都能製成劇毒,以是纔會有此一說。”

李舒白點頭道:“鴆毒雖短長,但也會在利用過程中逐步流失。鴆毒在製好後第一次用的時候,沾唇起效,絕無生還之幸。而在提煉了被鴆毒殺死的死者的血或者頭髮得來的第二次鴆毒,發作就較慢了,服用以後能夠一二個時候纔會發作,但一旦發作,半晌之間就會讓對方死去,乃至能夠連呼救或者反應的機遇都冇有。而再從這類死者身上的來的毒藥,固然還是是劇毒,但是見效慢,死者痛苦掙紮能夠要好幾個時候,也已經冇法再從死者身上提煉毒物,和淺顯的毒藥並無二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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