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中錄:女宦官的宮闈秘事_第18章 紫醉金迷(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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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梓瑕凝神看著畫上阿誰女子,問:“這位就是馮憶娘了?”

“我師姐的風味姿勢纔是極美,畫像上卻難以表示,到你瞥見她的時候,必然就明白的。”陳念娘笑道。

“那,有冇有哪首入門曲目標名字,是流字開首的呢?”

陳念娘欣喜過望,朝他深深下拜,又說:“也不必費事特地畫圖了,我身邊有我與師姐前些年一起繪的小像,我一向帶在身邊的,與我們非常相像,拿疇昔給他們過目便能夠。”

黃梓瑕細心想一想那日在王若馬車上的婦人,卻隻記得她額前戴著一個抹額,不偏不倚將眉間遮住了。

“恰是,若能獲得師姐下落,真是戴德不儘!”

“是啊,我師姐生得很美。”

琅琊王家的女兒,和一個來自揚州雲韶苑的琴師同業,還一向宣稱她是本身家人——王若身上奇特的事情,看起來還真很多。

黃梓瑕想著羞怯內疚的王若,很有些難堪,說:“那猜想不是。”

她收起小像,麵色如常地告彆了陳念娘,上了馬車。

“初學的話,《清憶》、《常思》、《東籬菊》都是入門的好曲子,時人喜好,譜子也簡樸,上手重易。”

陳念娘略一思考,說:“我在江南這麼久,教過的曲目也很多,但不記得哪首琴曲的開首是流字。”

不知不覺就對她有了靠近的心,冇事謀事也問:“念娘,如果我真要學琴的話,要從哪些曲子學起比較好?”

“我想也是,販子俗樂,好人家的女孩子是不學的。”

“那再好不過了,你把小像交給我們吧,我先寫信。”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對陳念娘明言,畢竟人間長相類似的人頗多,還是先假裝不曉得,或許戶部那邊有登記馮憶孃的質料,看看到底琅琊王家對她的身份是如何寫的。

黃梓瑕對長安熟諳,便跟著陳念娘去取了她和馮憶孃的小像,讓陳念娘放寬解將事情交給她,然後便順手翻開阿誰小卷軸看了一看。

黃梓瑕點頭,說:“不是折柳,是第一個字就是柳字的。”

李舒白一個眼神,黃梓瑕乖乖地又到門口,去處店家要了筆墨。李潤在中間寫信,陳念娘坐在琴前,將琴絃一一調劑。黃梓瑕坐在她劈麵,幫著她將鬆香粉盒翻開,細細抹過琴絃。

陳念娘說道:“我當年與師姐馮憶娘一起在教員門放學藝,兩人豪情甚好。而後多年兩人相互攙扶,相依為伴。前幾月憶娘俄然向我告彆,說本身要護送故交之女到長安,多則三四月,少則一兩月就回。可現在她走了已經有五個多月,不但整小我毫無訊息,並且,我問遍了統統人,發明竟然冇有一小我曉得她到長安來何事,又是護送何人,隻好一小我上京來刺探動靜。誰知不但一向尋人無門,身邊的川資也用儘了。幸虧遇見了幾位當初的師兄弟,先容我到此鬻藝,才得以覲見朱紫。”

一說到擊鞠,李汭就湊過來了:“咦,你這小寺人也喜好打馬球?改天我們打球,叫上你。”

黃梓瑕俄然想起一事,便問:“如果用《流水》入門呢?”

“小公私有話固然叮嚀。”夔王現在在朝中權勢日重,胡知事天然不敢怠慢他身邊人,從速拱手。

小像上是兩個女子,一坐一立。坐著的是陳念娘,公然繪得非常相像,眉眼活潑逼真。而站著的人依托在陳念娘身上,淺笑的眉眼彎如新月,固然四十來歲了,卻仍然有種說不出的嬌媚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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