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柄匕首已經被砸得臉孔全非,也認不出是否是公孫大娘用以殺齊騰的那一柄了。”黃梓瑕說著,又以鳳嘴箸在灰中撥了幾下,勾出一團襤褸東西來。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手中這塊碎玉,又看了看其他被黃梓瑕拚在一起的那幾塊,恰是一個手鐲模樣。他頓時目瞪口呆:“莫非……就是阿誰鐲子?”
黃梓瑕先去了陳太妃的靈位之前。太妃的靈前仍然如常供奉著香燭供品,殿內統統東西還是擺放,統統統統都和她前次來時一樣。
“冇有。”統統人分歧點頭,必定地說:“奴婢們也都勸過王爺,讓王爺能夠出去逛逛散散心,但王爺卻一日日低沉黯然,一開端還去園子裡轉轉,厥後除了這邊,幾近連殿門都不出了。”
她將香灰撥好,袒護住上麵的東西,若無其事地尋個堅固的處所將線香插好,然後問中間的侍女們:“鄂王爺每天都會來這裡給母親上香嗎?”
“是啊,當時我們還說,王爺真是至孝,冬至日依例祭祖,王爺就格外當真。”
周子秦見這灰裡扒出來的鐲子光潤水瑩,不由得讚歎道:“真是好玉啊,從冇見過這麼標緻的……哦,不對不對,我之前不是曾幫你們從蜀地證物房裡偷出兩個鐲子嗎?一個是阿誰雙魚的,被你打碎了,另有一個傅辛阮的,那玉質可真是天下絕頂……”
他提起爐鼎的一個腳,直接就將內裡統統東西倒在了地上,大蓬的灰塵頓時滿盈開來。
“我們王爺一貫好靜,訪客本就未幾。自前月夔王來訪以後,他更是閉門謝客,除了府中人以外,從未與任何人打仗過。”
“不管如何,隻如果對本案有關的,都先儲存好吧。”周子秦最善於這類事情,頓時就將統統清算出來的東西都揣在了本身的袖中和懷中,看起來竟然還不太較著。
黃梓瑕點頭,又問:“鄂王爺比來見了那些客人?”
鄂王府現在民氣惶惑,從門衛到侍女,瞥見他們出去都是戰戰兢兢,固然個個陪著笑容驅逐,但那種樹倒猢猻散的感受,還是覆蓋著全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