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點點頭。

老驢全然不在乎我的眼神，撚著下額，做沉思狀，“南邊人算計李玄婷，到底是為甚麼呢？一個和尚，禪宗的，還頓教的……有點意義，值得揣摩揣摩……哎曾爺，頓教甚麼意義？”

“對！對對！”老驢點點頭，“強龍不壓地頭蛇，估計這個甚麼玉蓮甚麼社也是南邊人開的吧？”

“我是真不曉得果果在哪兒”，我無法，“他們如何就非得以為是我藏的果果？”

“那乾嗎不來北京？來北京辦事不是更失勢？”老驢不解，“阿誰甚麼玉蓮甚麼社的人如果趕來，咱就是地頭蛇了呀！去那甚麼山上，咱在本地也冇甚麼信得過的朋友，萬一他們找來呢？”

“滾一邊兒去！”我站起來，“不給你講了！”

我實在是無語了，衝他一抱拳，“驢爺，滾！行不可？”

許墨點點頭，“嗯，我記著了哥哥。阿誰廟裡的事情對你來講固然不難，你也要多加謹慎。”

她出去以後，老驢湊過來，“哥們兒，許墨如何了？”

老驢一拍腦袋，“真他媽纏人，聽都聽不明白！我說曾爺，您就說事情顛末就行了，如何還講上學了？”

“漸教就像上學，合適一些根底普通的人，讓你一點點的悟道；頓教講究禪機，以為人隻要點撥恰當，機遇一到便能夠當下頓悟，明心見性而悟道。”

我隻好又坐下，“簡樸的說吧，達摩祖師是中國的禪宗第一代祖師，到了第五代弘忍禪師的時候，他有兩個門徒。一個叫神秀，他傳下來的是漸悟之法，人稱漸教；另一個弟子叫慧能禪師，他留下的是頓悟之法，人稱頓教。”

“哎等等……”老驢一擺手，“曾爺，這個大梵天王是做甚麼的？”

“曉得，武俠小說上不是老說麼？”老驢來勁了，“少林武功的初創人哪，留下了《易筋經》和《洗髓經》。”

老驢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不曉得啊，能怪咱麼？咱爺爺向來就冇說過甚麼和尚尼姑的事兒啊！”

“所謂的禪，梵語叫做禪那，意義是靜思之意。現在的禪有兩個說法，一是明心見性的成佛之法，稱為祖師禪；另一個叫做如來禪，是止觀修行之法，統稱四禪八定。四禪是指的，初禪，二禪，三禪，四禪。八定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