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烏蘭僅存的神識正在苦苦拖住烏蘭妃，她拖不了多久……她是在給我爭奪時候。

“曾爺……咱是不是還活著？”二百五吃力的坐起來抹抹嘴上的血。

我閉上眼睛，竟然如此心碎，現在我到底是誰？

“傻女人”，我眼睛潮濕了，“你抗不過烏蘭妃的！彆這麼傻，我們……說好的……你信賴我！”我的手上早就冇了知覺，我拚儘儘力攔著刀鋒，可那刀鋒還是壓住了她脖子上的肌膚，一股血順著刀鋒流下來，和我的血融在一起。

“大汗，彆這麼說，烏蘭為您，心甘甘心！”

我從速放開烏蘭，烏蘭的臉紅紅的，紅的讓我一愣。

烏蘭妃一愣，鬆開我，附身撿起拿刀，呆呆的看著。

“爺爺說，我將來要去漢地餬口，以是從我五歲那年，就從哈剌和林為我請來一名羽士做徒弟，教我漢話”，她笑的很純真。

草原的風很冷，天上一輪殘月，天狗食月。

我們竟然忘我的吻了好久。

“你如果死了，我也在這陪你！……你是想死在一起，還是想……和我出去？”我大吼。

她臉紅紅的，“你如許鹵莽的男人，說出的話來如何也如百靈鳥般動聽？莫非是長生天把你這野馬一樣的鹵莽男人送進了我的氈帳？”

跑了很遠很遠，我拉住馬，上馬來到一條小溪邊，坐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殘月入迷。

“快！”

我用袖子擦擦眼淚，儘力靜下心，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邪念。我凝睇著畫像上忽必烈的雙眼，開端念化身咒，“此身本虛，此神本真，惟此幻心，竄改萬神……”唸了三遍，閉上眼睛變幻手訣，存思變神。

她驚了一下，“王妃？你？”

因為有老驢墊著，我冇受傷，掙紮著爬起來，靜下心來掐手訣凝集內氣。

又是一陣眩暈，麵前又漸漸清楚了。

一陣眩暈以後，我身上不疼了，感覺本身高了很多，壯了很多……

哭了一會，她在我懷裡不動了，我認識也開端恍惚，如夢如幻，昏黃中麵前呈現了一輪玉輪，我躺在一塊熊皮上，遠處是篝火，兩匹駿馬在那落拓的吃草。

她纖細的手指悄悄按住我的嘴唇，“另有你這個天下最壞，最強健的男人……彆的我不要，有你就夠了……”

我剛站起來，身邊的烏蘭妃一聲長嘯，滿麵淚水，站起來，她神情很怪，放佛內心不住的掙紮，刀漸漸架在她白嫩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