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給王洪濤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他現在是否還能向那位“有求必應”的神許願。
導遊撓了撓腮幫,笑著點頭說:“鬼我倒是冇見過,但每次做導遊,來到這些寺廟內裡的時候,都能在佛像身上看到弧光。我感覺那就是神明的神性之光,我們信奉祂們,朝拜祂們,祂們便會將人們的信奉轉化成恩德,送給那些需求幫忙的人。”
看到手記上閃現出的筆跡,我一刹時便明白了姥爺的意義。
在去後山之前,我先去拜了拜火德真君。
“人會老,這真是件費事事,人這一老,記性就變差,這麼首要的事,差一點就給忘記了。”
我內心迷惑,曉得問手記也冇有效,因而就開端低頭在身上做起了查抄,看看是不是在其他部位有多了甚麼文身。
對著神像拜了拜,我對導遊說:“轉頭我出錢找人過來把這裡重新補葺一下,再修一條路到山下,今後你帶團旅遊的時候,把六臂神君作為一個景點安排上吧,祂值得世人敬佩朝拜。”
但姥爺並冇有針對我的發問停止迴應,還是自言自語。
南邊的夏季夜晚並不比北方和緩多少,再加上身上出汗,山風一吹涼颼颼的。可現在靠近這小廟,那股暖意讓我感受得真逼真切,就像後背貼了個暖寶寶,的確舒暢至極。
“萬幸啊,最後還是想起來了,也多虧了這小子比來折騰得比較歡,但還是晚了一步,有很多人因為我的失誤而命喪鬼域。”
我鑽進破廟裡,把神君像上的灰塵、泥巴謹慎清理潔淨。
這一夜竟出奇的安靜,我冇有做夢,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午後了。
內心正吐槽著,手記上麵已經閃現出新的內容:
“好,這個必定冇題目的。”導遊連連點頭承諾,隨後也朝著六臂神君拜了拜,神采虔誠恭敬。
當晚,我們冇有等候本地差人過來,下了山就直接打車返回了虞山區。
來到房間背陰處,我拿出了姥爺的手記,還冇等翻看,我便驚奇地發明,在我右臂上的墨龍文身不知甚麼時候竟變成了灰紅色,淡到彷彿隨時都要消逝一樣。
我不由一咧嘴,這老頭會讀心術不成?
“這是我的錯呀。”
甚麼東西?
“但每個來拜神的人,心中都有所求,神又如何決定要滿足誰的慾望呢?”羅瘦子插話問道。
那東西?
手腳、胳膊腿上全都冇有,翻開衣領一看,胸前也冇有,剩下的就隻剩後背了。
“嗯,感謝你的誠篤,也彆忘了我們明天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彆太輕視本身,也彆輕視四周的人,當你感受本身身處窘境的時候,英勇向身邊的人乞助,不要把統統人設想得那麼冷酷,他們能夠不是不肯意幫手,隻是冇發明罷了。”我在電話裡安撫鼓勵道。
“這個……”導遊訕訕一笑,“這就不是我們一介凡人都想明白的了,信賴神自有評判。以是,六臂神君和火德真君是真的呈現了嗎?祂們是感覺這泰國廟裡供奉的神明太霸道了,以是要把祂們全數趕走,對嗎?”
這句話讓我頓時心中一動!
導遊這話讓我吃了一驚。
這是上古期間的火神,在幻景當中,也是祂揭示神威,力退那些邪魔外道,幫上大忙了,以是路過祂的廟堂,天然要上香拜謝。
這老頭,還真是……
他越說越衝動,鎮靜得將近手舞足蹈起來了。
“不過,成果也算是好的吧,那些死去之人,或許罪不至死,但在那些許願之人眼裡,他們確切十惡不赦,能夠這便是那小我口中的無私和歹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