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輕撫了下頜，模糊笑道：“我們似是錯過了很多好戲？”

“我餓了——”燭瀠伸著本身的爪子無聊地撓著旬攸的脖子，頎長的眸子瞥著一旁鮮紅欲滴的糖葫蘆，獵奇地問道，“那是甚麼？好吃嗎？”

“在人界能夠喚我的名字，我們也走吧！”白衣女子從袖中探出一根竹棍，戳著空中向前走去，不謹慎戳中一塊石頭，幾乎跌倒，幸虧黑衣男人及時扶住了她。

“哥哥……”

一旁的洛坤見此事算是了了，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抹了額角並不存在的汗，心中感慨女子心莫不真是海底針？隨便瞟了月染手中，俄然道：“你冇有帶乾坤袋？”

“何必……”

“也是該到了！”月染也收了寒光，昂首瞧了一眼月色。

少諳被打斷了思路，皺著眉頭很有些不耐，直接疏忽了某隻聒噪的狐狸，回身走向了火線。

“哥哥哥哥，我想吃糖葫蘆，你可不成以買給我？就一串！”一個小小身影躲在他身後，悄悄拽著他的衣角，一雙眼睛怯怯地盯著遠處。

本日的東來鎮，似是有甚麼節日，晚餐後不久，便連續有小販回到了攤點，開端呼喊起來，各家門外的燈籠也冒著昏黃的紅光，雖是晚間，卻彷彿比白日還要熱烈。

旬攸瞧著那紅豔如血的糖葫蘆，燈火昏黃下，思路似是回到了二十年前……

真是個是非之地，月染今兒個是如何了？

二人冇有發揮輕功，而是漸漸地走出了林子，腳步聲漸遠，湖畔一簇蘆葦叢後現出了兩道身影，一黑一白，白衣那人竟是渾身包裹在一層薄紗以內，一絲一毫肌膚也不成見。

“唔，要不是九天令，我狐族底子不受那甚麼不準利用靈力的限定，就能變作了人形了！”燭瀠握著泥狐狸趴在旬攸耳邊小聲抱怨，不過也隻是抱怨，以她現在微薄的靈力也是變不了人形的。

“師父，芣苢說過，情願做您的眼睛！”

“旬攸師兄～你看看她！”火紅狐狸扒著旬攸的手臂重新回到他的肩頭，裝模作樣地抱著爪子瞪了火線的少諳，哼了一聲，“自打入了人界就是這幅德行，中邪啦？”

見這麼對峙著也不是體例，他乾脆掠到月染身邊，撥拉了麵前被寒光兩次拂亂的頭髮，湊到她麵前說道：“月染呐，就算我又獲咎你了，不過你瞧，這架也打了，氣也出了，我這兩縷青絲就算送你了，就此作罷，如何？”

“忘了……不風俗！”月染斂了周身寒意，竟然有著莫名的失落之感，聽洛坤問起乾坤袋之事，也是一愣，淡淡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