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幾人屏住呼吸,不敢轉動。
玄武殘暴,無上凶厲,被她們幾個傷了皮肉定會非常記恨,何況萬年異獸的力量,實在是難以抵擋,給統統人帶來的壓力不是一星半點。
沈凝:“……”她低頭看動手臂傷口,俄然感受這買賣非常不劃算。
蠱湯刹時澎湃如狂,將她淹了出來。
玄武尾鞭抽到一半驀地砸進水裡,隨之而來是它淒厲慘嘯,它渾身鼓起一個個鼓包,似是還會遊移,一動一動,刹時炸開,啵啵細響,竟然每個炸裂的包裡都是一條尖頭黢黑的蠱蟲,在玄武身上翻滾來去。
耳邊傳來輕微感喟,“墨染,清心閣如何就收了你這麼個實心眼兒的女人做弟子。”
慕顏夕鍥而不捨,順利握住蕭墨染手腕,覺動手中的溫熱帶著纖細的顫抖,冰肌玉骨,卻有些軟綿綿的感受。
俄然巨浪重重拍過,幾人躲在凸起處,製止不了的被淋了一身水。
沈凝許是失血過量,聲音顯得非常柔嫩,“殿下有幾分掌控引來螭蛇?”
這話說的奇特,蕭墨染抬眸瞧她,撞見她眼裡的打趣,回道:“你好冇事理,我派收徒最重操行,自是沉穩慎重,以誠相對的纔好,莫非還要你這般七竅小巧的人物不成?”
慕顏夕拿出紙巾悄悄在她唇上拭過,紙巾敏捷被染的紅透,慕顏夕內心微微沉了下,道:“你……如何了?”
蕭墨染實話實說:“你操行不端,行事過激,收你為弟子有辱我派清譽。”
蕭墨染固執縛魂鏡,神采沉的有些溫馨,望著遠處安靜的水麵。
猛的躍入水中!
沈凝將傷口包好,嘴裡有些淡淡的血腥味,想起慕顏夕之前的行動,瑩白的耳垂不由有些微紅,幸而黑暗中光芒不敷,誰都冇瞥見。
蕭墨染緊緊固執縛魂鏡,她從未有過放棄的時候,可麵對這螭蛇,她是涓滴對抗的心機都冇有了。
隻聽極其刺耳的吼怒,倒是玄武收了尾巴不斷的揮,綠幽幽的眼裡儘是凶毒。
可玄武上古異獸,力含千鈞,又凶惡殘暴,哪兒是那麼輕易抵擋的,尾鞭次次抽擊都好似直接砸在她身上,直震的五臟六腑生疼,鎖魂禁咒耗損又大,此消彼長,是以三人裡她最為辛苦。
蕭墨染搖點頭,抿著唇不作聲。
她望向蕭墨染的眼睛,隻是道長側頭不看她,這心虛的模樣讓慕顏夕必定道長扯謊,蕭墨染幾時有過不敢麵對人的時候?
長時候在水裡老是不好受的,幸虧玄武尾鞭勁風掃過的時候,岩壁裂出很多裂縫,有些處所乃至已經凸起,幾人緊著找了個大些的落腳處攀著裂縫邊沿爬上去。
強自撐著口氣站著,實在是冇說話的力量,若非慕顏夕及時攬住她,怕是連站著的力量都冇有了。
螭蛇龍首好似麵對她們的方向,龐大龍目盯了好久,才漸漸移開。
它的血液泛著股濃厚的腥味融在水裡,嗆得人頭暈。
玄武好似安靜的已經消逝,但濃厚的壓迫感,從四周八方擁堵過來。
玄武又是一聲凶厲吼怒,水裡猛地騰起條蛇尾,捲上玄武龜甲,驀地翻了個底朝天。
浪花中探出個腦袋,和玄武龍首有些類似,隻是一個頭頂的玄武全部身材一半大小,渾身烏黑鱗片,泛著金屬光芒。
螭蛇卷著玄武一下下砸到水裡,每次玄武翻身就被螭蛇重新翻出底,玄武聲聲震天吼怒卻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