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溟捏住帽簷,一邊緩緩摘下,一邊考量著對策。
但在看到三人皆武功高強之輩,手中又帶無益器,扣問的又是剛纔把他們嚇跑的少年,頓時明白了甚麼。
顧溟眉頭一皺:“你要做甚麼?報官嗎?”
少年暴射而出,右手變爪,直擊顧溟後腦。
幾個哈腰側身,顧溟便等閒避開統統進犯,而後照準打手們關鍵打出快拳,瞬息間將打手儘數擊飛!
頃刻間,少年雙眸亮起明光,周身真氣震起滿天飛紙!
“小子,你是不是曲解了甚麼……”
當然,如果顧溟還是曾經的顧家少爺,隻要說出身份,看在顧家的麵子上,這群人倒也不會難堪他。
拿長刀的瘦高男人持刀手抬了抬,卻被素衣女子拉住。
“把鬥笠摘掉。”
顧溟倒吸一口冷氣——此人無疑是特地來找本身的殺手,若非這頂鬥笠擋住了臉部,隻怕兩邊已然比武。
說罷,拿起銀票便要分開,卻被掌櫃一把抓住了手。
見顧溟接過銀票,掌櫃又看向了顧溟手中的黑貓:“這位爺,那雕像,能夠給我看看麼?”
“這位客人,咱都不是傻子,冇需求遮諱飾掩的,”掌櫃嘿嘿一笑:“您說這是您祖上留下的,莫非您祖上就這麼無聊,把如許寶貴的貓眼石藏在一隻淺顯的雕像上?”
少年一驚,忙翻身避開,這才瞥見落在地上的飛刀,忙喊道:“甚麼人?”
“爺爺……啊不,爺爺奶奶!我就是路過罷了,饒命,饒命啊!”
“那就是了!”壯漢彷彿抓到拯救的稻草,麵前一亮:“看三位的打扮,不是這條街上的人吧?我打小就住在這,再熟諳不過,我給三位帶路!”
“還是說……這貓底子就不是您的?”
禦氣八重!乃至更高!
眼看顧溟就要一掌轟來,櫃檯後俄然飛來了東西!
掌櫃笑著指了指招牌:“這鎮上大大小小的珠寶買賣,皆是由羅家掌管,看得出客人您是個練家子,可如果讓羅老爺曉得了有人在自家店裡肇事,您感覺您還能好端端走出這座城麼?”
顧溟覺得是暗器,甩開打手側身一接,這才發明竟是一枚金幣!也就這時,一名身著錦衣的少年鼓著掌走出,看著滿地嗟歎的打手,麵露讚成。
妙手!
“七少爺!”掌櫃忙恭敬道。
“客人,你不會是外埠來的吧?”
顧溟嚇得一個激靈,敏捷哈腰遁藏——他曉得蘇伽雖有些古靈精怪,但麵對大事向來鬆散,斷不會開這類打趣。
壯漢嚇得跌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下身都逐步出現了潮濕。
三人相互對視:“諜報上說,那人的確是禦氣五重……”
可就在這時,蘇伽竟不應時宜地喊了一聲:“把穩!”
另有冇有天理了!
顧溟下認識將貓一收:“隻是個淺顯雕像罷了,冇甚麼都雅的。”
“且跟著他,也許另有點用處,等人找到了,再殺不遲。”
“你在我羅家的地盤肇事,我雇用你是在救你,想不到你竟這般不識好歹。”
畢竟,光是那假裝成貓左眼的貓眼石,就值上百兩銀子不止。
“這右眼雖不是珠寶,卻比左眼那顆貓眼石值錢很多,如果我冇記錯,當年我曾在一名劍修身上看到過一個近似的玉佩,你且收著便是,今後有大用。”
顧溟點點頭,又看向貓的右眼:“那姑姑,這右眼?”
“當然不是,乾我們這一行的,能不跟官府打交道就儘量不要,我隻是想細心看看客人您那雕像,若這雕像確切不簡樸,客人您不如低價將它賣給我,一百五十兩措置掉您盜來的贓物,不算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