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如談戀愛_56.壽禮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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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姬月白另有明智:雖她心知張淑妃是假病,可張淑妃既然能裝病,必定已經提早辦理好了太醫等,就連天子都已先入為主的信了她的病。姬月白眼下既無人證也無物證,冒然開口揭露,天子不但不會信賴她一個六歲孩子的“氣話”,乃至還會感覺她不敷懂事,反倒會使她的處境更加艱钜......

隻是,在天子的目光下,姬月白漸漸的上抬步前去,隻感覺心火上好似烤著一柄利刃,炙熱的刃鋒在心頭剮過,竟有一種血肉恍惚的疼。

張淑妃彷彿是能感遭到徐嬤嬤內心的嘀咕,抬起眼又看了徐嬤嬤一眼。她生得眉如春山,眼似橫波,便隻這麼平平平淡的一眼也還是帶了勾民氣魂的魅力。

姬月白卻直直的看入她那含淚的雙眸,似是要看入她的心底,一字一句的道:“我叫你一聲表姐,那是看在母妃的麵子上。可你既是入宮做我伴讀,常日裡最好還是叫我一聲‘公主’或是‘殿下’。這雖是小事,可表姐到底是成國公府的嫡長女,這般失禮,豈不是要叫旁人笑話成國公府的教養?”

張淑妃看著不聽話的小女兒被不甘不肯的站在本身勉強低頭認錯,堵在胸口的氣總算是散了去。她眼中掠過一絲對勁又挖苦的神采,隻是那亮光轉眼便又沉到了眼底,眸中隻要瀲灩的水光悄悄的浮了上來。她似模似樣的拿著帕子按了按氤紅的眼角,彷彿極欣喜的:“你曉得錯了便好,我們母女兩人又那裡又甚麼隔夜仇......”頓了頓,又破涕為笑,用那傲視流波的端倪嗔了天子一眼,嬌嬌的道,“幸虧另有陛下在,要不然我與皎皎母女兩個豈不真要吵起來。”

姬月白膩煩透了張瑤琴的裝腔作態――如果化個妝,她都能下台唱戲了――必定能成名角的那一種。

“隨她去吧,擺佈都是要抄的。”張淑妃經驗了女兒一頓,表情恰好,這便擺擺手,隻是內心到底還是不大對勁姬月白的態度,便抱怨道,“天底下做女兒對著親孃哪個不是恭敬孝敬,隻她這般怠懶不孝,便是叫她抄幾張佛經都要與人擺神采,真是......”

徐嬤嬤隻得諾諾:“娘娘言重了。”

姬月白咬牙忍了忍,不得不抬步上前去,低下頭,一字一句的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說母妃偏疼。”

姬月白冷聲道:“東西我屋裡都有,我本身會抄。”

張淑妃聽徐嬤嬤提起許貴妃的延慶宮和親嫂子的話,也隻得勉強壓了壓火:“罷了,叫人給她備點兒清粥小菜――她才病好,那裡能大魚大肉。再說了,親孃病著,她做女兒的那裡能吃好的?”

隻是,張淑妃的語聲卻仍舊是如同清溪裡活動的潺潺清泉,又清又淡:“你啊,就是心腸太軟了。我自也曉得嫂嫂是盼著我和皎皎母女和好,可她到底不體味皎皎的脾氣――皎皎不比瑤琴脾氣溫和,又臭又倔的,便是對著我這母親也不平氣,可不就得先壓得她服了氣纔好?這養孩子偶然候就是跟訓狗兒似的,脾氣凶、不平管的就該好好的打,打得怕了纔會聽話――要不如何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呢?偶然候,也要餓一餓她,曉得餓了才明白甚麼是飽,才曉得我昔日裡待她的好.....”

徐嬤嬤聽著這清泉玉碎普通的語聲,再看張淑妃這眉眼盈盈的嬌弱模樣,悄悄的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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