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晚來瘋急_12.1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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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不說日理萬機,好歹也非閒人,叫她教人認字?

魏嘗眼疾手快,一指屋內一麵巨大的檀木架幾道:“長公主這兒的書柬,我能看嗎?”

薛瓔當即留步,抬手製止:“站好了,禮數要緊還是命要緊?”又轉向一旁羽林衛,“愣著做甚麼,抬不動聽?”

這話倒也不算錯。魏嘗當然曉得她在看誰,正想探探她口風態度,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報”,一名羽林衛說,傅中郎將到了,但行走不便,請薛瓔包涵稍候。

薛瓔看到“無後”一條略覺迷惑,伸手拆開另一卷翰劄細究,這才知,衛厲王的君夫人也是個頗具悲劇色采的人物。

魏嘗伸出食指,指了一個。

薛瓔並不體貼衛敞不另娶妻的啟事。她在乎的是兩個疑點。

這些天,魏遲數次托穆姑姑與她說,想來府上瞧阿爹,她本因得空,且覺太招故意人眼而接連回絕,隻是今晨一早,剛好獲得傅洗塵信報,知他兄妹倆於歸程逮了一名嫌犯,最遲午後便到,以是才籌算在宮外便宜之所親身見一見人,順帶滿足這孩子。

薛瓔抬腳根上,背麵魏嘗肚子裡直犯嘀咕,心說他斷三根肋骨也能不痛不癢舉頭闊步,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一邊沉著張臉,跟著她持續往裡。

薛瓔看了眼抱著捆書柬,杵在她跟前的大高個,表示他坐下,問:“想問甚麼?”

魏遲答完,眼睜睜看她再次分開,轉頭跟魏嘗對了個“本阿郎極力了”的眼色。

薛瓔敏捷瀏覽完一卷木簡,大抵體味了衛厲王的平生。

宗耀很快提著藥箱迎出,叮嚀羽林衛將人抬上矮榻,正籌辦察看傅洗塵傷勢,忽聽小室門邊清脆的一聲“哢”。

她清清嗓一本端莊道:“講習武之道的。都是些高深莫測的武功把式,我也不是特彆明白。”

她低頭瞧了眼翰劄,想了想說:“前人的風月故事。”

宗耀一駭,心道完了,君上犯病了。

不認字看甚麼書?

“裀,裀藉的裀。”

架幾並非書架子,上邊諸如翰劄、瓷瓶等物什,多是用作裝點。薛瓔一則還未入住,二則對這些細枝末節並不在乎,以是也不清楚上頭詳細是甚麼,隨口道:“隨便就是,這類小事不必過問我。”說罷再次回身。

元月將儘,孟春時節的長安已冇那麼冷,露天略坐倒也無妨。

此人姓衛名敞,因幼年繼位,並無表字,身後得惡諡“厲”,意為“暴慢無親,殛斃無辜”,後代對他的評價,便如這諡號普通,多為貶低。

“回稟殿下,是的,中郎將斷了三根肋骨。”

那以後,衛敞再未另立她人,以是直到死,膝下都無一後代。

薛瓔皺皺眉頭,起家道:“他受傷了?”

薛瓔又翻了幾卷翰劄,卻冇有再獲得答案。

衛敞十七歲那年,與衛國相鄰、同為彼時六國之一,但氣力最弱、邊境最小的薛國,與他提出聯婚,獲得衛國親薛一派朝臣的支撐。幾經參議,衛敞迎立薛王室十七歲的女公子薛嫚為君夫人。但這個薛嫚,卻在同年春季產後血崩而死。而她誕下的一名小公子,也在不久後短命。

傅洗塵剛欲開口說“不必”,就被兩名羽林衛一把扛起,朝裡走去。

“哦,好,好。”

他再指。

孫杏兒回聲跟上,待到石亭擱下東西,又聽她道:“我這兒不必人奉侍,你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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