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晚來瘋急_32.3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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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冀州傳來捷報,稱車騎將軍派出三百精銳夜渡漳水,直搗敵軍補給營,一夜間焚燬叛逆兵三千石補給糧。

趙赫眸子一瞪,竟是無言以對。

指責四起,終究還是秦恪製止世人,稱叛軍數眾,的確不成小覷,現下軍隊隻是暫遭圍堵,且靜待火線戰報吧。

朝堂上垂垂起了催促的聲音,問車騎將軍的兵馬何時能到, 卻在第四日獲得一個凶信:雄師借道平陽後,並未如開赴前商討的線路持續進步, 而改道迂迴入冀, 成果臨至冀州, 卻遭叛軍奇襲圍攻, 腹背夾攻之下被迫停滯不前。

曉得行兵兵戈之道的,那是將領。而曉得於行兵兵戈之間收伏部下,樹威立信的,那是上位者。

軍隊進步半晌,終究湧入城門,馮曄也便扭頭下了城牆。

薛瓔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漳水仇家不成能不設守備,乃至說不準就是敵營。河寬四十餘丈,這時節半夜渡水,耗儘血氣體力,岸上便是仇敵的長-槍,怎能滿身而……”她說到這裡俄然一頓。

“我是冇有上過疆場。”薛瓔起家,漸漸踱下來,“但就連我這門外客都清楚,臨陣換將為兵家大忌。方纔我說諸位氣急談笑,有何不當?”

“車騎將軍求援了嗎?”薛瓔奇特反問,“前幾日太尉還曾講,車騎將軍熟諳冀州大河大山,地形陣勢,當為此戰不二人選,現在火線與都城通訊無阻,並未接到一字求援信報。莫非身在火線,知悉戰況的不是他,而是衛將軍你?”

魏嘗緊追跟上,在府門邊橫臂攔下了她:“你氣甚麼?登對就登對唄,你明天跟那麼多人都登對,又不丟麵子。”說罷拿本身才氣聞聲的聲嘀咕了一句,“我還冇不歡暢呢……”

傅洗塵問她如何了,見她驀地展開眼,不成思議道:“這作戰思路彷彿有點熟諳……”她像記起甚麼似的叮嚀道,“衛厲王十一年,衛魯漳水之戰,翻出記錄給我看看。”

“哦。”她打斷他,“我是說要晚點到,來遲了,還請陛下恕罪。”

底下呼聲如潮,軍鼓震天。馮曄頭一次瞧見這等場麵,激越得腳都踮起來了,一旁李福恐怕他跌下去,忙跟上前攙他。

傅洗塵想了想,木著臉說:“微臣……說不太上來。”

他頗是迷惑隧道:“李福,你說阿姐如何不來呢?前頭朝臣吵翻天,她那般信誓旦旦替將士們說話,現在大師得勝而歸,她反倒一小我悶起來了。莫非仗打贏了,她不高興嗎?”

當年衛厲王身居君位,卻名不副實,部下軍隊也心機不齊,連兵戈都到處受製於人。衛魯漳水之戰,便是衛軍裡頭出了叛國的特工,而他金蟬脫殼,僅帶百名親信趁夜橫渡漳水,給了仇家魯軍致命一擊。

*

“三百。”傅洗塵寂然道,“軍中混了特工,三百已是能夠不轟動他們的極限。”

她長睫微微一顫,看了身前一樣屈膝垂首,大拜下去的魏嘗一眼,默了默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薛瓔多麼何能,受諸位此等大禮……”說罷笑了笑,“都起來吧,從速回營喝酒去。”

馮曄臉一皺,故作愁苦道:“朕聽來聽去,皇姐與諸位所言皆有事理,不如還是請太尉替朕定奪吧。”

底下一名孫姓校尉聞言一驚:“行軍線路為世人於大殿之上參議所得,怎會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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