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方纔又在想甚麼!
而她未曾曉得,這劈麵而來的女體芳香,刺激著他的味蕾。這白癡傻傻地瞪著眼,直待她將近甜睡入眠,纔敢側過身近間隔凝睇著她,如此這般,一夜未眠。
一炷香不到,他粗粗淨洗以後,倉猝地回到房間。擔憂吵醒她,便悄悄排闥而入,又漸漸地闔上門。
月色正濃,窗前一地清輝。
固然搬至此房間之前,他就有了心機籌辦,但如此之快同床共枕,是他所料未及。冒然住到女子內室,有失君子之風。他在腦中閃現出多個詞句:私定畢生,無媒苟合……
雖不是同榻而眠,但二人共室相處,同睡同起,寧函之垂垂地認識到他現在的處境。
“出去!”
此時此景,他竟如同幾年之前的稚嫩少年,初識人事,見到那一團渾濁一樣,滿身生硬著,一動不敢動。
持續的水聲,叩擊著思路萬千的男民氣,固然曉得看不見甚麼,他卻還是情不自禁地轉過臉,正對著紗窗。
活計乾完,他回到房間前,到底還是先去閉合了那扇窗。
從小同玥然一起長大,保護這個女孩兒平生順利是他寧函之畢生的任務。
“到內裡來!”
浸身在熱水當中,白梔感受本身滿身的毛細孔都伸展開,非常的舒坦。低下頭,目光觸及胸前佩帶的那塊寒玉,常日裡,她將它諱飾得實實在在。
對他的私行做主,白梔並未發作,而是一變態態地和藹,“乾活累了吧?先去打水沐浴。”
現現在,隻怕是不成了!
翻過身,儘量為他留出充足的空處,白梔麵朝床鋪內側,目及紗帳,悄悄地等候他的行動。
既然想看,她情願成全他!
他高大的身軀映現在屏風上,在燭花跳動下,忽閃忽閃。
雖未多年行走江湖,但他身在清秋山莊,見地過的世麵並很多,何曾如此過心亂過。
水汽環繞,她那一頭烏黑長髮披垂在浴桶的邊沿,還是有些濕氣。
待滿身擦洗過一遍以後,白梔利落的走出浴桶,用乾帕子擦乾身上的水珠。穿好肚兜,一個回身,薄薄的褻衣已經裹挾著小巧的身軀,她超出屏風一掌擊開緊閉的窗扉。
寧函之聽到她的叮嚀,拉開衣櫃抱著衣物就往外走去,像是前麵有甚麼東西在趕他。
細細的鎖骨凸起,脖頸上兩根細帶往下,淡黃色的肚兜埋冇在褻衣內,那處溝壑好似在跟著她的吐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