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賢明睿智的帝王,也有畢生挽救不回的哀思。
留下的,隻要兒孫繞膝,含飴弄孫的滿腔溫情。
隻要他本身曉得,穿堂而過的徐風,穿過貳內心的浮泛,彷彿世外佛偈,聲聲低歎著“民氣”二字。
那些在他生命裡,扮演過百般角色的,都一一逝去,唯有他還傲然矗立。
落英紛繁,綴絮滿地。
按著年青的軀體溫存過後,仁安女帝被奉侍著提上了褻褲,任由宮侍領著道不出姓名的君侍出去,單獨坐在床沿。
或許夏季的午後,她領著嬌侍玩耍時,曾瞥見過假山背後有雙冰冷的雙眼。但彼時的她,已經風俗了用□□去描補其他處所的慘白。
仁安帝陵中,伶仃的棺槨穩穩落放,而後一聲沉悶的聲響,陵碑閉闔,而後再不會有人前來打攪。
舊時窗前□□燕,此生終成了她一人的胡想。
一是裴將軍升到了從二品安撫司批示使;二是裴家獨子裴玉賢偶然之間名聲顯揚。
等她觸摸到勝利的邊角,回望起來,他們之間已然相隔萬丈。
安王側夫!
產房內,十月未見的伉儷,倒是一個情真意切,一個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