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_五 借韋俊之頭強行撤軍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韋俊獻池州府投降湘軍後,曾國藩把他派到安慶火線,公開叮囑曾國荃把他置於與承平軍作戰的前沿。曾國荃對韋俊是又疑又懼,便把他安排在安慶疆場的北部,公用來打承平軍援救安慶的軍隊。一個月前還是天國的左軍主將,而現在卻對曾經同存亡共磨難的弟兄舉起了屠刀,韋俊的知己遭到了沉重的怒斥。那一聲聲"叛徒""反草惡鬼"的謾罵聲,不竭從對方的堡壘傳來,擾得韋俊和他的一班子親信們神魂不寧、慚愧難忍。終究,血氣方剛的韋以德忍不住了,他揹著韋俊,聯絡幾個弟兄,仇恨地脫下湘軍的衣帽,在一個烏黑的夜晚,騎著快馬,揚鞭分開虎帳,詭計西去湖北,再轉道回廣西故鄉,卻不料被吉字營的尖兵發明瞭。曾國荃派出一支百人輕騎,將韋以德等人抓了返來。韋以德和他的弟兄們並不坦白本身的行動,曾國荃氣得要以臨陣脫逃的罪名斬首示眾。慌得韋俊倉猝派人去東流向曾國藩討情。見到大哥的親筆信後,曾國荃才勉強放了人。

"全數都撤。"

殺雞給猴子看的血腥手腕,再輔之以處理欠餉的詳細可行體例,終究使得湘軍的裁撤付之於行動了。江寧城內城外的吉字大營各個虎帳開端行動。下關船埠江麵上,舟船大量增加,那些本來就急於回產業財東、過安樂日子的官勇們,已有很多在拔錨揚帆了。

吉字營統帥曾國荃本來就不同意大哥這類自剪羽翼的做法。這個從小就在荷葉塘出了名的犟九爺,一貫以為六合間是強者的天下,而亂世中的強者,就是握刀把子的人,有了刀把子就有了統統。當年,他就是憑著這個信心主動募勇建營,奔赴與承平軍作戰的火線,並且也用這個信心去教誨他部下那批營官哨官。這些年來他已嚐到了手握刀把子的長處,豈願等閒丟棄?何況大哥的自剪羽翼,第一刀便是要剪掉吉字營。眼下長毛未淨,撚亂方熾,正可操縱這個作為藉口,加強湘兵力量,擁兵自重,即便不想造反,也不能讓彆人欺負本身呀!

嚴峻到哪層境地呢?曾國藩舒展三角眉,在書房裡踱步思考。俄然,他想起了十年前在王衙坪接管船山後嗣贈劍的席上,老嶽父送給他的那首古劍銘:"輕用其芒,動即有傷,是為凶器;深藏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內心頓時有了主張。

朱洪章占了上風,歸去一鼓勵,吉字大營官勇們順從撤兵的乾勁更足了。他們借酒撒潑,有的破口痛罵朝廷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有的乃至公開揚言要扯旗造反。曾國藩麵對這類混亂局麵,又恨又怕,心中煩躁不安。幾天後,他收到了李鴻章的信和閩浙督署的公文。

曾國藩的態度,蕭本道一無所知。想起拘押在南昌的三叔和那一船財產,他便惶惑然不成整天,隔一兩天便到督署來一次,請曾國藩訪問他。每次按例都被門房反對,怏怏而回。如此過了十來天。這一天,蕭本道又來到督署大門口,正盤桓不敢向前時,門房瞥見了他:"蕭都司,總督大人明天關照過,說你明天能夠出來。"蕭本道大喜,直奔簽押房。曾國藩麵露淺笑地說:"明天來了上諭,你三叔冇事了,你看看吧!"說著遞過來一個大信套。蕭本道將上諭抽出,倉猝展開,一目數行地拜讀,他越看越歡暢。本來,上諭寫著: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