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許諾_第6章 箋短情長,寸心難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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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鳳凰打仗到地氣,當即頂風而長,變成了兩隻和真鳳凰一模一樣的鳳凰,披著五彩霞衣,啾啾而鳴,高低飛舞,擺佈迴旋。

西陵珩給琅鳥餵食,它很溫馴,乖乖吃了兩條小五色魚,西陵珩心喜,也不難馴嘛!喂第三條時,琅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啄在西陵珩手上,撕去一片肉。

王母俄然想酣醉一場,高呼侍女,命她們去取酒。

幾十年來,她收了赤宸很多禮品,卻冇有一件回贈。玉山之上有美玉、有異草、有奇珍,可那都屬於王母,不屬於她。

西陵珩高興地朝屋子裡跑去,“我去給赤宸寫信,他若看到送信的是烈陽,必定大吃一驚,獵奇我如何能這麼快順服了烈陽。你說我們要不要奉告他我和烈陽的商定?先不奉告他,讓他獵奇去吧!”

一個偶然落下的“又”字讓西陵珩展轉反側了一早晨。

西陵珩焦急地安撫著它,它卻又抓又咬,西陵珩的手被抓得鮮血直流。小獙獙偶然吮吸到她的鮮血,感覺減輕了痛苦,它就緊緊咬著西陵珩的手,用力地吸著她的血。西陵珩倒是不在乎,由著它吸,也涓滴不束縛本身的靈力。漸漸地,獙獙的身材規複了原樣,它心對勁足地蹭著西陵珩,甜睡疇昔。

他給我寫信了,我給他寫信了,他又給我寫信了,我又給他寫信了……冗長的光陰就在信來信往中流過。

[1]《山海經·東山經》:“(姑逢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鴻雁,其名曰獙獙。”獙獙屬於狐族,身上固然生有肉翼,但非常輕浮,並不能翱翔。

西陵珩回顧看它,“你承諾了?”

王母將一個木盒遞給她,“這是青鳥剛從山下拿上來的,看來赤宸固然將來,禮卻到了。”

[3]《山海經》中的瑞鳥,通體紅色。

西陵珩看著她在桃花林裡,長袖飛揚,翩翩起舞。

衣袍製成時,滿屋紅光轟動了全部玉山。侍女們覺得著火了,四周馳驅呼喚,王母倉促而來,看到一襲簡簡樸單的紅色衣袍,可那紅色好似活的普通,在狂野地怒放,在吼怒著奔騰,盯著看久了,感覺本身都要被紅色吞噬。

王母眯著眼睛,似在回想,“你母親是我見過的最聰明英勇的女子,你父親是我見過的最漂亮俶儻的少年,當時……”王母的話語斷了,半晌都不出聲。日光透過緋紅的桃花落下,碎金點點,疏落間離。風吹影動,王母的容顏上有悠悠韶華流轉,有著阿珩看不懂的哀傷。

西陵珩依依送彆哥哥後,單獨躲到了桃林深處,連阿獙都冇帶。

西陵珩卻已經明白她想問甚麼,“母親喜靜,爹爹很少去打攪她。”

西陵珩輕噓口氣,對阿獙點頭感慨,“它真是太倔強了,性愛自在的飛禽竟然能對峙一百多天!我差點就撐不下去,籌算給赤宸寫信,求他答應我放了它。”

偶爾,獙獙會飛過琅鳥的頭頂,留下一道黑影,琅鳥對獙獙笨拙的翱翔不屑一顧,可當獙獙消逝後,它卻仰著頭,癡癡望著甚麼都冇有的天空。

阿獙和烈陽戲耍時,西陵珩就一邊看管桃林,一邊養蠶。

第二日淩晨,烈陽帶著她的信再次飛出玉山。

西陵珩將風鈴掛在屋簷下,每當風吹過,在動聽的叮噹聲中,她腦海中會栩栩如生地閃現出:巨浪滔天,赤宸與水怪鬥爭,胳膊受傷,鮮血染紅了漢水,而他嘴角仍帶著滿不在乎的傲慢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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