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燭台披收回昏黃的暗光,將四周照得不甚清楚。倒是桌邊的暖爐偶爾閃動著一星火光,給屋子裡帶來了很多暖和緩光亮。爐子上麵放著水甕,酒壺擱在水裡燙過一遍,酒水喝起來纔不會透心涼。
未免真的產生那樣的“悲劇”,艾辛澤隻好把他抱在懷裡,用外套裹著,儘量走得安穩些。兩人來到街上,四周已經空無一人,連沿街的商店也全數打烊停業,半點燈火也看不到了。
獲得弑神機,不必然能夠侵犯天域;獲得天域,卻能夠順理成章地獲得神機!事情的主次可不能倒置。何況當年弑神機之以是嫁給他,是因為中了“迷|情降”,所謂的豪情……或許隻是“陸演”的一廂甘心吧?
艾辛澤曉得他是看在熟人的份上,成心接待他們。固然心領了他的美意,還是籌算待會兒結賬的時候一併補上。比及阿元出去後,他才故意打量起了雅間裡的彆的一名客人。
“我前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艾辛澤笑著點頭,親身幫小酒鬼把酒盅斟滿,語氣熟稔地說道,“當年在你的滿月宴上,我還抱過你呢。”
一老一少直聊到夜深人靜、酒坊將近打烊的時候才堪堪散席。外頭風聲緊,魔皇不放心挑花和阿元,籌算送他們各自回到住處,然後再回驛館。阿元卻說,時候太晚了,他徹夜直接歇在酒坊的內院便是,不消多跑一趟。
阿元把他領到那間雅座,提早跟內裡的客人打了一聲號召,才翻開竹簾把魔皇讓了出來。接著又去廚房拿了幾樣小菜過來,說是免費供應的。
“不!有風兒在中間和緩乾係,他或許情願跟我持續過日子……”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艾辛澤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如許一句脆弱且牽強的自語。
下一秒,血煞魔刀自行消弭,魔皇手中空無一物。但是遠處的琴聲倒是當即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