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懷胎已有六個月的孕夫病得臥床不起,郭茂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嘴角起了好幾個水泡。可他終歸放心不下銀霄,硬是耐著性子留下來,每天圍著爐灶轉悠,又是熬藥又是燉湯,好歹讓孕夫的病情不再惡化。
“妖道,莫非你真的覺得那人是因為移情彆戀纔對你動手的麼?那你也太藐視他了。”郭茂安將心比心,貫穿到陸演之前的所作所為背後埋冇的深層企圖,不由陡生感慨。
“你的意義是,隻要天域的人才氣救安兒?”郭茂安聽出關頭地點,眉頭皺得更深了。
身材已經極儘癡肥的孕夫費極力量才從內屋挪到窗邊的軟榻,靠著引枕倚坐在榻上。隨後便瞥見郭茂安從內裡端藥出去,因而衝他招手。
現在為了救安兒,莫非要再次敲開妖界大門嗎?哪有那麼輕易!銀霄身為帝冥月的兒子,都對此事不抱但願,其彆人又怎敢妄圖?
“……”銀霄神采驟變,胸口狠惡起伏了一下。或許是岔了氣,竟然伏在榻邊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而“六慾”對應的六種災劫,也就是所謂的“六獄”――意義是六種科罰。既然它的本質是災劫,那就意味著它有陰陽、強弱之分,並且有著千千萬萬種表示情勢。
郭幫主急得不可,一心想把人找返來鎖在家裡!銀霄聽著那話就來氣,躺在病床大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身上實在冇有力量,說不定還會跳起來跟他打一架。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手,衝老酒鬼衰弱一笑,“剛纔不是說了麼,這類環境極其少見。乾嗎拿來問我,怪不吉利的。”
安兒如果出甚麼事,他們兩口兒還活不活了!
這一日,銀霄一覺睡醒,又到了晌中午分。
小桃花所患的熱症,恰好近似於“六獄”中的火劫。是以銀霄纔將它定名為“六獄劫火”。
“他會殺了你,”老酒鬼的話並冇有是以而停下,反而不帶任何豪情地持續說道,“――因為我也會殺了鳴蟬兒。任何試圖介入這片江山的人,都是仇敵!不管有甚麼來由。”
厲鳴蟬自那日與郭茂安鬨了一通,足足消逝了兩天,然後某天夜裡偷偷跑返來把兒子帶走了。這回連銀霄也不曉得他去了那邊,更彆說某個長年忽視妻兒的酒鬼。
郭茂安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抬頭望著碧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挺直腰背踏入了陽光當中。
另一邊,銀霄正因為黎大叔過期未歸而寢食難安。這一焦急,人就病了。
郭茂安卻板著一張臉,定定地看著他,當真說:“妖道,你有冇有想過陸演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