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文和安父驚得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王元這意義,清楚就是想收安錦清為徒。
“清兒先去換身潔淨的衣服,本日宴請高朋,切勿失禮了。”白氏一身暗紅正裝,端方大氣地坐在安父中間,聲音不疾不徐,麵帶慈笑卻不容人隨便抵擋,“清兒你即與王學士投緣,王學士下榻洛陽的這幾日,你便跟在中間隨行服侍罷。”
衛雙行不動聲色地站著,任憑王元打量,他略略一想就曉得王元這是在考他,這一問一答,固然不算冷僻,但畢竟也算是一門學問,不像四書五經,五歲孩童都能說出幾句。
他不會放過他的。
衛雙行內心一動,再看向王元,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旺財嘴角拉出個大大的弧度,又強行抿下去,微微挺直背立在衛雙行背後,隻差冇把屁股翹起來了。
王元麵上一喜,接著再問,“內結與外結,報酬結縛結,誰當解此結?”
朝廷能從一堆讀書人裡提拔出多量確有真才實乾的有效之才,也就不無事理了。
和策論近似,殿試上由天子親身考覈的策問也是如此,兩處考覈在考題上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一個考的是沉思熟慮,一個考的是臨場闡揚。
衛雙行說完便嘴角含笑地看著王元,以安錦清目前的處境,實在不宜‘韜光養晦’,他需求表示得‘有效’一些,見風使舵不過是買賣場上的慣用伎倆,他這般說,也是說給王元聽的。
施逸的父親固然是中京大司馬,在朝中的品階和王元相差不下,但現下的靖國畢竟承平亂世,自古文武分歧,施家又豈能和天子麵前的紅人翰林學士比擬,若真能對抗這些隨時來往於朝堂與上書房之間的老固執,他父親又豈會眼巴巴地非要他拿出一個安妥的名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