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古怪,內心比較………脾氣比較……又比較堅固直率的……女人,大哥也說出他有那裡好……”
衛雙行的目光一起跟著安錦陽出了門,等安錦陽出去,視野又黏在安錦陽身上挪不開,安錦陽拿毛巾細細給衛雙行擦了臉,衛雙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拉住安錦陽就往床上按,“大哥,禮尚來往,小弟也要給你擦臉。”
“大哥……”衛雙行咧嘴一笑,道,“今晚氛圍也不錯。”
衛雙行是笑著說的,但腔調裡含著的難過和哀傷聽得安錦陽一陣陣收縮,安錦陽有些痛苦地緊了緊手臂,下頜擱在衛雙行的肩膀上來回摩挲,待發覺到本身竟是情不自禁地親吻本身弟弟的頭髮,內心大慟,隻覺天意弄人,竟是也生出了一股厭世的情感,隻恨不得現在便摟著四弟一同死去,也好過這般肉痛難忍。
衛雙行內心得了底,氣就順了很多,挨著安錦陽一齊往外走,兩人都能夜視,又都對這片林子極其熟諳,走得很順暢,隻不過也許是因為心有所感,兩人走著走著,手臂便要相互碰一碰,撞一撞,力道不大,但充足讓對方觸碰到相互的體溫,衛雙行咧嘴一笑,“今晚的玉輪好圓。”
衛雙行嘿嘿笑了兩聲不再接話,不就是天仙哥哥能配得起他麼?
衛雙行內心一喜,接著問,“是個……女人?”
安排好的事?衛雙行內心嘲笑一聲,你安排好的事,恐怕就是等你忘了我,能心如止水能對我不聞不問罷!
兩人歸去的時候院子裡空空如也,燈倒是點著,隻不過旺財不在,安錦陽把衛雙行扶上床,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見衛雙行額頭上都是汗,起家道,“你先躺一會兒,大哥去給你燒點水,先擦一下再睡。”
到老太太壽宴,另有幾個月的時候。
衛雙行哪兒都痛,內心有火又發不出來,隻扶著樹乾喘了一會兒氣,轉頭朝安錦陽笑道,“這樹劃了你的衣衫,我氣不過,就踹了一下,那裡曉得這般不經踹。”
衛雙行磨了磨牙,三個多月的時候,到時候你若真要走,我就先把那安錦文白氏安父一齊弄死,讓你在洛陽披麻帶孝上幾年,看你還往那裡走。
衛雙行皺皺眉,又湊上前一些,“叫我衛……不是,雙行。”
“父切身邊小人多,四弟你若在外做了買賣,切勿到處張揚,父親如果想讓你接辦家業,也段不能要。”
“大哥,你故意上人麼?”衛雙行咧嘴問。
安錦陽非常無法地任憑衛雙行揪著他小指頭晃來晃去,不像是要把他扳倒,倒像是搖著他的手臂正朝他撒嬌普通,那模樣,瞧在安錦陽眼裡,實在生出了兩分憨態可掬。
“啊!!!”衛雙行聽得內心氣悶,大呼了一聲,一腳就把一棵大腿粗的杉木攔腰踹斷了,那紅杉木嘎吱嘎吱了幾下轟然傾圮,驚飛了一林子的鳥,走在前麵的安錦陽呆了一下,趕快回身過來問,“四弟你如何了?那裡痛……”
衛雙行閉上眼睛,方纔顛簸得短長的情感漸漸安靜下來,夜晚的冷風一吹,竟吹得他打了個抖,安錦陽手臂又緊了一些,偏頭低低問,“四弟冷了麼?”
這成何體統,安錦陽內心又羞又惱,臉上潮紅四起,掙紮著就要起來,衛雙行從被子裡伸出個腦袋,眨了眨眼睛看著安錦陽,道,“大哥你不曉得,我之前打了施逸那屎殼郎,厥後害他在士子會出了醜,這段時候睡覺老睡不平穩,感受窗外老是有影子竄來竄去,常日倒還好,可明天小弟我喝醉了,怕一睡不醒,被人給一刀砍了,大哥如果個好哥哥,明天就陪小弟一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