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衝昏了他的腦筋,顧家誠伸手就去掠取楚若涵手中的文書,想要將這“罪證”撕毀。
“你輕點!”錢大夫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心疼地看了看被踢得搖擺的門。
影青交代完工作,便倉促分開。
可他剛一行動,影青就敏捷衝了過來,一把將他死死按住,用力一扭,直接將他整小我壓在了地上。
影青直接將他拎回了,顧家三老爺的府邸。
歸去的路,身後竟跟上了兩個小尾巴。
“你們算計我?
楚若涵早就推測顧家誠會出幺蛾子,就在他撒潑耍賴之時,不慌不忙地悄悄一招手。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撲通”一聲,雙雙跪在了地上。
影青一聽,眉頭皺緊,直接回絕,世子少夫人自顧不暇,哪另有空管他們。
影青忙問,“退熱的藥在哪?”
“這是當初的過繼文書,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一旦過繼,軒哥兒與你便斷了父子親情,再無任何乾係。”
剛到門口,就得知三老爺外出未歸,無法之下,隻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顧三夫人講了個清楚。
小女人的手白白嫩嫩的,可不能留疤了。
顧君澤聽著他的胡言亂語,眉頭緊緊皺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春姨娘說我們偷東西該管束,也不給請大夫,再如許下去,mm會死的!”
顧家誠卻還是不斷念,“我不管,我是被騙了,軒哥兒是我的兒子,要麼你去幫我提親,要麼我帶他走!”
影青這才重視到,蘭姐兒的神采泛著不普通的潮紅,整小我軟綿綿地靠在律哥兒身上,看起來衰弱極了。
那還是昀哥兒落水時剩下的。
看著麵前這兩個不幸的孩子,影青心中一軟,總不能真的這麼不近情麵吧?
他諳練地翻開蘭姐兒的眼皮,又搭了搭脈,在看到小女人手上的傷時,神采變得凝重起來。
影青回過甚,隻見律哥兒牽著蘭姐兒,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看,你看看我mm的手!”
“救救我mm吧!”律哥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娘死了,爹不管我們,行,將我們扔給春姨娘……”
楚若涵將手中的文書展開,擺在顧家誠麵前。
錢大夫頭也不抬,“藥房最東邊的櫃子,第三層抽屜內裡就是。”
“這件事早已上報給了衙門,有官府備案,就算你撕毀了這文書,也竄改不了任何究竟。”
影青領命,像拎小雞普通將顧家誠從地上拎起,一起拖著就往門外走去。
“把他給我扔出去,看著他,彆讓他再鬨出甚麼來。再去三叔府上通個氣,就說他在這肇事,讓三叔管束管束。”
“這如何弄的?”影青不由脫口問道。
讓他的算計,都落了空……
顧家誠才反應過來,被老東西擺一道,他就這麼不想讓他好?
“律哥兒呢?”
“我先施針退熱,你去熬些退熱的藥來,越快越好!”
可跟著他的身影垂垂消逝在院子裡,那叫喚聲也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了。
“顧家誠,你好都雅看這是甚麼。”
“彆廢話了,快給這孩子瞧瞧!”
顧家誠看著上麵的字,咬牙切齒,他當時粗心了,都未細心看,就簽了名字。
玉玲眼疾手快,趁著混亂將地上的文書撿起,謹慎翼翼地收好,還不忘拍了拍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
玉玲立即上前遞過,早已籌辦好的東西。
顧家誠掙紮著,嘴裡還不斷地叫罵著,可影青的手像鐵鉗普通,讓他轉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