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淩緊抿著薄唇轉開視野。
就在四周的人都被她的哀思傳染也要忍不住落淚時,有一名禦前侍衛前來稟報,“啟稟皇上,已搜尋完新房,未見承王和承王妃的骸骨。”
但不等他多說甚麼,禦前侍衛已領命上前,捂著他口鼻就將他拖走。
隻是尉遲睿垂在眸子,彷彿冇看到他被帶走。
夜時舒打了個飽嗝,朝身側的男人看去,問他,“王爺,我們何時歸去?”
新人洞房夜跑荒山躲難,說出去都叫人發笑。
“我哪曉得?”夜時舒接過手帕一邊擦嘴擦手一邊撇嘴道,“昨晚的事你都冇提早奉告我,密室逃生也是你安排的,誰曉得你下一步想做甚麼?”
夜時舒隻曉得昨晚有人要對於他們,從密室逃到後山,她也看到新房的火光,但卻如何都想不到,對於他們的人中竟有瀾貴妃的人!
夜時舒掉著黑線把他瞪著,隻覺到手癢得很,想在這裡把他打一頓!
“父皇,兒臣也帶人去尋覓。”尉遲睿主動叨教。
兄弟二人互換了一下眼神,再看太子尉遲睿時,都悄悄攥緊了拳頭。
暈了一早晨的瀾貴妃又在宮人簇擁下現身。
不是她不敬婆母,而是攤上如許的婆母,有幾人能心平氣和?
尉遲晟隨即朝夜家兄弟二人看去,“你們速回將軍府,讓你們父親也速速帶人尋覓!”
尉遲晟斜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就彆去了!府中另有很多過夜的官員及家眷,你把他們都帶下去,細心查問昨夜的火情,看他們曉得多少!”
瀾貴妃點了點頭,“臣妾會的!”
‘呃!’
聽出她的怨氣,尉遲淩傾身切近她,唇角微揚,“悔怨嫁給本王了?可惜晚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本王,那就得與本王同進退共磨難,容不得你懺悔。”
……
文岩從速將府裡的環境詳細道出。
那他們預謀這些天,豈不是都白忙活了?
目送尉遲睿拜彆,瀾貴妃抹去臉上哀痛的淚液,走到尉遲晟麵前,笑著道,“皇上,我們的淩兒必定不會有事的!”接著她雙手合十,仰天道,“老天必然要保佑我們淩兒安然無事!隻要我兒冇事,我願今後吃齋唸佛為我兒積累功德!”
她說的話有幾分公道,讓尉遲晟一時冇法反斥,隻能喘著大氣把她瞪著。
尉遲淩俄然將她撲倒,抵著她額頭笑道,“再生一堆小野人。”
“喝醉了?你是來為承王籌辦婚事的,不是來承王府陪酒的!”尉遲晟大怒地指著他鼻子,接著命令,“來人,把他給朕拿下!革去其禮部尚書之職,放逐西北!”
尉遲晟沉著臉問道,“方纔吳鉞說新房內有二十餘具骸骨,此中有瀾霞宮的人,你冇事派人來承王府做何?淩兒自腿腳受傷麵貌被毀後,最不喜被人窺視,彆人不體味他,莫非你這個母妃也不體味?還讓那麼多人留在承王府,如何的,你是怕他不懂房事,想讓人指導他不成?”
尉遲晟抬頭長吸了一口氣,含著水光的眼中夾著笑意,但下一瞬他彷彿想到甚麼,龍顏又刹時充滿了峻厲,對吳鉞命令,“洞房花燭夜新人不在新房中,必然出了不測,速調集統統禦前侍衛及王府侍衛,務必將承王和承王妃找到!”
這動靜,刹時讓瀾貴妃的哭聲戛但是止。
最首要的是,尉遲淩和夜時舒冇死在新房中,他們的人卻死在新房中,這叫父皇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