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卿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操心操心她的婚事。若早些時候她便幫書卿定下來，婆婆也不會打起她的心機。

提起此事，廖夫人不由皺了皺眉眉頭。她雖身在內宅，但對朝堂之事還是有所耳聞。那懷王原是閒散王爺，與潤清倒也不失一對良伴。可現在他模糊是儲位有力的合作者，此時與廖氏聯婚無異與清貴一派締盟。並且，老爺和湛兒皆不反對，這申明他與侯府的締盟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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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轉頭，正都雅見火線女子微微揚起的側臉。

她回到雪融香初居便喚書卿進房，開門見山地問：“書卿，你感覺李大哥如何？”

懷王偃修從紫極殿出來收到寺人的傳話：淑妃娘娘請他入後宮一見。他看了看時候尚夠，便隨傳話寺人一起入了後宮。

書卿的婚事就此擱下，不過潤清的婚事倒是根基上敲定了。廖夫人暗裡扣問了潤清，潤清思考一夜，第二日答覆舅母：統統任憑舅母和爹爹做主。

書卿聞言倒是一呆，過了半晌，低垂下頭沉默不語。

婆媳倆來到暢楓院的花廳邊飲茶邊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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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一個女子而言真的就好嗎？

徐玉杳悄悄跟在她們前麵,思路俄然飄到二十年前,當時她才和慕郎才新婚，她還幼年，恰是蓮臉嫩，體紅香，眉黛不須張敞畫，天教入鬢長。

這一次楚歸旋隨廖夫人在丹鳳門下車，由早已等待的宮女帶路，一起走過無數精美的亭台樓閣和恢宏的殿宇廳堂來到太液池旁的華清殿。

廖夫人笑笑道：“還是阿旋想的通透。這件事我且問問清兒和她父親。”

歸旋上前一步道：“母親，你如何了？”

他緩下腳步稍事躲避，待下了橋正籌辦往苗淑妃的永安殿行去，忽聽火線傳來幾聲清脆熟諳的雲雀鳴啼。

一時世人皆笑。

歸旋過了半響，俄然笑了起來，握住她的雙手將她拉起，柔聲道：“你傻不傻啊？書卿，你待我真好。”

她躬身辭職，一舉一動莫不謙虛恭敬。

這是楚歸旋第一次踏進這座派頭恢宏、宏偉絢麗的宮殿。即便新婚後被封一品國夫人，湛霄也是替她稱病未曾帶她進宮謝恩。

待歸旋一起走完腰痠腿疼，不過還是端著淑儀風采跟在帶路宮女以後迎著天涯朝霞的方向，緩緩往這座宏偉富麗的宮殿內裡走去。

“哦，那一名啊，是靖南侯的夫人，今兒來插手太後孃孃的壽宴。”

廖夫人笑道：“你這孩子，又說甚麼傻話呢。”

這拜見之旅實則收禮之旅，這諸位娘娘是奇珍奇寶犒賞不竭，不過這皇後孃娘並未召她一敘，乃至在歸旋特地拜見時也避而不見。看來這位皇後孃娘也和晉王殿下一樣是個直脾氣，連麵子上的對付和矯飾都不肯做。

歸旋扶著廖夫人出來,邊走邊笑：“母親,你方纔但是不捨得公公？那下次讓公公帶你一起出遊便是了。江南風景怡人氣候暖和,恰是合適您保養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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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纔是他的妻，而她，隻是妾……隻能在他不在的日子裡經心奉養主母。

“懷王殿下、懷王殿下。”身邊的寺人輕喚。

她嫁給了朝思暮想的快意郎，不求彆的，隻求昵情永好，莫負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