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晏領命。

她話音方落，山間又縱身落下十數身影，那些蒙麵大漢還冇明白如何回事便已倒地不起束手就擒。

仆人依言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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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走到亭前單膝跪地，“卑賤來遲，讓夫人、少夫人吃驚。”

路嬤嬤乾癟的臉上呈現一陣愧色，“對不起，你一向不聽我的勸……我另有兒子，還是老侯爺幫著安排的差事……”

廖夫人站起來緩緩走到徐玉杳麵前，“放開她。”

為首一人盯著歸旋和廖夫人道：“不想死的快滾，把亭子裡的女人留下！”

歸旋點頭，“如許也不好，婆婆本是去求菩薩保佑，若攔著信徒不準上香，豈不適得其反惹菩薩見怪？”

歸旋頓了頓，答：“因為，主令人是徐氏。”

六月十九，楚歸旋陪婆母廖夫人上甘露山弘慈寺敬香。到了山腳，廖夫人下車。她本能夠乘轎上山，但為示虔誠，她執意步行上山。

歸旋噗嗤一笑，趁他不備一腳踢開他，而後站起家理理衣衿正色說道：“誰開打趣？從今兒起齋戒……禁色三日。”

廖夫人說；“湛兒，你先帶這些人出去，有些事我要伶仃跟徐氏談一談。”

現在的氣候已經很熱了，但幸虧山中古柏蒼翠、濃陰蔽日，廖夫人走了一段便氣喘籲籲，歸旋忙扶她在半山的亭子內坐下，讓婢女取出籌辦好的茶水遞給她，“這是甘泉水泡的雪菊茶，喝一杯吧。”

歸旋氣憤得上前一把將她推到在地：“你這個賤婦還敢胡言！”

廖夫人笑道：“你故意了。”

慕湛霄聲冷如劍，“父親多麼人物？豈會不知你狼子野心？你尚且曉得打通耳目密查動靜，他怎會不知？！”

廖夫人低頭抿了一口茶，水正微溫，她昂首看看這甘露山，觸目青樹翠蔓、花草溢香、溪泉流淌、小徑通幽，還和很多年前一樣。“阿旋，我已經很多年冇上過甘露山了，曉得嗎？這山上弘慈寺的菩薩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