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倒是有一間淨室。
夏小冬在淨室門口看去,終究明白胖丫同窗是那邊來的了。
“另有月銀?”夏小冬的眼睛亮了。至於給不給……讓胖丫先做做夢也好嘛。
胖丫目光一滯。唉,這位除了模樣都雅,彆的真是啥也冇得看。頭上光溜溜,身上連荷包都冇一個,行李更是不消提起。
“王女人,”夏小冬的笑容快保持不下去了,“這裡是那邊啊?你剛纔說,呃,還要去乾活?”
“嘖嘖……”胖丫說著湊得近了些,“你家的大老婆凶不?上一個住這兒的那位,被少奶奶扒了衣裳狠揍了一頓才扔出來,養了好幾天傷纔好呢。”
夏小冬正想探聽探聽錢二爺是誰,卻聽到了打門的聲音。
“等拿了月銀,要給我一半!”現貨冇有,那就期貨吧。胖丫惡聲惡氣地預定了夏小冬將來的支出。
孖蛋!這屋裡竟然另有彆人?!
“這是皆宜觀啊。”胖丫拿起打扮台上一枚斷齒的梳子,倒是乾脆利落地給本身梳了個雙環髻,冷冷道:“女、道、觀!當然隻要女人啦。那些在家裡犯了錯兒的,病弱養不活的,大哥冇地兒去的,就都送這裡來了。”
梳子隻要一枚,夏小冬不想從胖丫手裡接著用,隻好以手當梳,將頭髮重新挽了起來。幸虧她的頭髮隻是略為超越肩胛骨,並不算長,挽個單髻很輕易,看著也利索。
胖丫彷彿曉得夏小冬心中所想,接著道:“我嘛,之前跟表姐打鬥,把她臉劃花了。”
夏衫薄弱,一目瞭然。
“我姓王,叫胖丫。”胖丫女人挪了挪肥壯的身軀,大聲大氣地說道。
說是用不上,可那酸酸的語氣,清楚又是另一層意義。夏小冬一時也體味不了,隻問道:“這裡為甚麼都是女人?”
好久冇這麼夙起床了。
這是打單我麼?夏小冬哭笑不得地轉過甚,試圖在打扮台上彆的找把梳子出來。
還好,她隻是被送進了一座……道觀。
胖丫的語氣輕描淡寫,但用心帶著狠辣的意義,說到‘劃花了’的時候,還往夏小冬臉上瞄了瞄。
“糟了!”胖丫對夏小冬瞋目而視:“都是你,現在乾活遲了!”
眼看胖丫的視野直往衣領裡頭瞟,一副不找到捱打的傷痕不罷休的神采,夏小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從速伸手將衣裳扯得平整了些,支吾道:“頭髮都睡得鬆了,這裡有梳頭的東西麼?”一邊說一邊在屋裡四下走動了一圈。
那聲音有點兒遠,細心一聽,本來是淨房另一邊,胖丫屋子的門被拍響了。
麵對‘如花’還能笑得出來,需求細弱的神經。不管如何,來都來了,儘力活著吧。
屋子的陳列相稱清簡,除了床榻以外,隻要一張桌子和一個既能裝東西又能充當凳子坐的矮櫃。
“你犯了甚麼事兒?“胖丫冇答覆夏小冬的題目,而是饒有興趣肆無顧忌地左看右看研討了一番:“昨兒半夜送過來的。這麼急,多數是想爬主子的床,被大老婆趕出來的吧?”
夏小冬昂首一看,哇靠,獅子鼻銅盆臉大嘴巴小眼睛,這不是如花嗎?
“這位……姐姐,貴姓?”夏小冬好不輕易擠出點兒笑容來。
胖丫跟了過來,見夏小冬嚴峻地摸本身的臉,不由得撇了撇嘴,嘲笑道:“這裡全都是女人,每個月頂多見到一個半個男人。你這張臉啊,算是白長了——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