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恰在這熱烈不凡之時,一名梳著包包頭的小丫環急倉促跑了過來,連聲道:“老爺要過來了!老爺要過來了!”
此人彷彿……不如何會哄女人嘛。
看王老闆鎮靜得油光光的臉就曉得!
這名少女跟著七娘出去,卻一向冇有開口說一個字,臉上還蒙著輕紗看不清臉孔,很有幾分古怪。不過看她身姿步態,確是才子無疑。
有了借的藉口,七娘也就半推半就坐了下來,隻做出負氣的模樣,一把將那一疊銀票一股腦壓了上去。
王老闆一心奉迎美人,銀子啥的當然在其次,滿心盼著輸上一些,好能皆大歡樂。
鳳公子楞了一下。這是甚麼意義?內心存了這四個字,再回到牌桌上,鳳公子便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夜色漸濃,閣樓裡氛圍恰好。七娘早已將金簪玉鐲等物都贏了返來,麵前的銀票更是足有五六千兩之多。情感昂揚之下,髮髻也鬆了衣帶也散了,雙頰酡紅兩眼發亮,掛在手彎的披帛早已嫌礙事扔在一旁,被王老闆偷偷扯了去也毫不在乎,隻一疊聲地催著亮牌。
先是拔下了頭上的金簪,然後擼下了腕上的玉鐲,最後連絡在裙上的碧玉壓裙都拿來押了。
因而好一番雞飛狗跳,白、王、鳳三人組倉促拜彆,按原路出了角門。王老闆拍著狠惡跳動的心口,風雅地拿出一張銀票給‘小顧’做打賞。
可惜一一都輸了。
真是的,莫非銀子這東西還自帶天然吸引力?非要往有錢人那邊去?
這本是賭坊裡頭男人們的玩意兒,在閨閣女子手中,當然不成同日而語。
賭注不算大,底注不過是一百兩,了局的都早有籌辦,拿出來的都是恰好百兩的銀票。但是幾輪下來,王老闆麵前竟然堆起小小一疊銀票,看模樣總有一千兩以上。
鳳公子玩了一陣子,便起家到前麵的淨室去換衣。正籌辦歸去牌桌上,路過夏小冬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微微轉頭看了夏小冬一眼。
七娘看著那些銀票嘲笑道:“你當我甚麼人?我憑甚麼要你的銀子?”
牌桌上的幾名女子,氣勢差異各擅專場,活潑者有之,嬌媚者有之,嬌俏者有之,溫婉者有之,開口說話會湊趣兒,舉手投足能撩人兒,到處都恰到好處的……完美。
公然七娘毫不買賬,怒道:“你王瘦子財大氣粗,當然冇所謂了!我可冇東西可下注了!”說著氣呼呼地便要起家離場。
適可而止。
凡是好賭之人都曉得,這牌桌上的手風都是跟著民氣走的。王老闆一心想輸以博美人兒一笑,公然心想事成,至於此中是不是有某些人做下的手腳,天然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