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老爺想是很要緊的事兒，會心道，“你們兩個去歇息吧，四丫頭這裡不必擔憂。”

不過並不見曾若琴的母親，老太太慈和地拉著她的手道，“可貴來一次，就在府上住上兩天，跟秋丫頭一處，也有個照顧。”

“不錯，我就是看上了雲崢，那又如何呢？”曾若琴威脅著穆念雪，一步步向前。

穆二老爺微微一沉吟，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世子妃之位，為父看好你，隻是不知王爺與王妃的設法。”

穆二老爺公然道，“我曉得你是最懂禮的，你放心，此事也不是急在一時，為父必然會衡量清楚的。”

“老爺返來冇多久，又出了門，彷彿是有事情。”五兒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棲月握動手帕隻感喟，青鵲倒是容不得人的人，拔下一根玉簪子就戳五兒的嘴巴，惡狠狠地恐嚇她，“要這勞什子做甚麼用，耳不能聽，嘴不能說，叫你刺探個動靜像是要性命一樣。”

竟比對她這個親孫女還親，柳氏也笑著號召，“有甚麼想用的，想吃的固然奉告我。就跟在家裡的一樣。”

正想著苦衷，有人傳報“老爺來了”。

“我這裡不消，你去叫人拿給老太太看一看，問她是否就按著這上麵的體例化災？”穆念雪的筆觸停頓了一下，對著案邊的棲月交代。

“妾已經打發人將禮品送了，老爺隻需去平陽王府問問王爺如何，如果對勁就將人定下來。我們也不必跟著操心。”柳氏挑著眉，一麵將沏好的茶捧給穆二老爺，一麵笑得偽善。

穆念雪斟了茶，又叫人去西配房將念辰牽過來，父親可貴來一次，叫他彆忘了父子之情。

曾若琴並未將話聽出來，拍了鼓掌又坐回老太太身邊。老太太望著穆念辰的身影歎道，“從小就癡傻，也不會叫人，可惜了的。”

“誰說的，琴棋書畫自是熏陶情操，如果大字不識，豈不是跟鄉野村婦一樣？”穆二老爺說的有事理，卻也不敢明白地頂撞老太太的話。

“到底是何事？”穆二老爺坐在桌邊，等著柳氏開口。

棲月說著就將手上的日曆遞了上去，杜鵑找出了老花鏡給老太太戴上。看完了以後又唸了一遍。

“爹爹謬讚，老太太說還是以女紅針線為要，彆的也是多餘。”穆念雪實話實說，這府裡的女人們雖是令媛大蜜斯，卻隻是識得幾個字罷了，從小就冇有多加培養。

從老太太房裡出來，曾若琴便向穆念雪邀約道，“一起去看看四mm吧，歸去也冇甚麼事做。”

“三月，參則伏。這一日切莫驚撞花神，是為不敬。可用三文錢掬三碗水在東南邊向化之。宜耕作、搬家、占卜，忌婚事，拜訪，節慶。”棲月唸完上麵的話，將手上日曆遞給穆念雪。

曾若琴對望著穆念雪，滿臉不信賴的神采，“本來姐姐也會說這話，就不怕被旁人聽了去嗎？”

“是，奴婢這就去。”棲月也不問為甚麼，想著主子這麼做必然是有事理的。

次日，傳聞府中有高朋到來。穆念雪、陸芸湘牽著念辰去給老太太存候時，才曉得是曾若琴來了。雖是看望病中的穆念秋，老太太這裡也是要拜訪的。穆念雪去時，她正親熱地給老太太捶背，與四周丫頭相處和諧。

***

穆念雪與幼弟行完禮起家，曾若琴走下榻來，非常獵奇地摸著念辰的麵龐，媚眼似笑非笑，又當著世人的麵問，“真是敬愛，你如何不說話呢，活像個瓷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