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花業封幾步到花明軒身邊，一隻手邊扯起他胸前衣衿，額際模糊有青筋跳動，都臨到頭了，還給他出如許的不測。

“容弟這般說，那這香品定是有奇特之處，還求一觀。”趕在花業封說話前，花九上前一步，便擋了他的話。

花明軒眼瞼半垂，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神采，昔日那種翩然若漂亮玉竹的公子已然不複存在，如若不是此人五官是花明軒的模樣，花九都不肯信賴這等頹廢的人會是那有天賦佳譽之稱的花明軒。

花明軒這一句話無疑給在場合有人腦筋都投了一顆龐大的石頭，濺起無數不止的波瀾，更有乃至諸如花蔦蘿等一貫心軟的捂著嘴差點哭出來。

“是，大姐。”倒是花容臉上的笑容陽光光輝了一瞬，仿若被人獲得承認的小孩子般，他在長袖中掏了掏，便奇怪地拿出一琉璃瓶來。

花明軒竟還能輕笑出聲，仿若失嗅對他來講便是無關輕重的一件事，“天然是真的。”

“我嗅覺已失。”花明軒看著花業封，扯開嘴角，竟然在現在笑了起來，他的聲音離的近了才聽出鼻音很重。

花九看了花明軒一眼，目睹他眉宇緊皺，眼眸也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而後又是一番恍然，許是想通了那香液的來龍去脈，然後花九便靈敏的發覺，花明軒看著那瓶香液，眼底深處滿是滿滿的諷刺。

“冇乾係，大伯。”花明軒微微一笑，全然不在乎般，然後他將視野鎖在花容身上，“容弟，當真天賦了得，這順手調製出來的香品光看著都感覺不凡，就不曉得今後在多加學習一番後，會不會成為花府第二個頂梁柱？”

然後，統統人看著他眉頭都皺了——

那不是花芷又是誰！

他叫她阿九，不是大mm。

然後他謹慎翼翼地揭開一點瓶頸上封蓋的繩索，靠近鼻端一嗅，這一聞之下，他的眉皺了起來，“明軒，你來聞聞……”

花九心底冷冷一笑，這是要對外正式承認花容嫡子身份了麼？竟然就這麼迫不及待，在這個時候讓花容見楊氏，這安的甚麼心的確是昭然若揭。

這倒真是甚麼妖魔都聚到一堂，楊府還真看得起她花九，擺這麼大的場麵，花九這般想著，冷不防便瞥見來人當中遠遠的一抹熟諳的嬌俏聲影——

終究，壽禮還是用了那瓶硃砂桂香液，臨到走之際，花業封叫住花明軒，讓他回房清算一下儀容，跟著一起到楊府，在花容需求的時候，為其多做香品的解釋，嗅覺不在了，但花明軒多年的調香經曆那也是貴重的。

很快到楊老太壽宴這日，一早，花府一大師子的人皆在主院裡，花業封底子就是不籌辦去的，去楊府拜壽的也隻要花老夫人、三夫人，另有花九這一輩的幾人，乃至連花容倆兄妹都一併打算上了。

聞言，花明軒微微一笑，那淺淡的笑容之間，便呈現幾分昔日的漂亮，“冇調製出壽禮，明軒很抱愧，愧對大伯的但願了。”

“如何，這般信賴我啊？”花明軒被花九如許看著，那淡色瞳眸中的眼神讓他發笑，他挑起花九肩膀垂落的一小撮青絲，纏綿纏綿得在指尖繞來繞去，“我若再不能調製香品了，阿九今後可會看輕了我？”

“你這是甚麼鬼模樣？玩女人也要看時候，壽禮呢？”花業封說完半句話，才記起這屋裡另有各房女眷，便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