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記四德堆棧是洛陽聞名的堆棧,餘翔和劉向義住一間,神拳無敵和鐵筆妙算盤黃真住一間,許三蜜斯單住一間,其他隨行職員住兩間。
大鼓藝人的說唱,引發門客的陣陣喝采,那些還坐不上桌的客人們,拍著隊,坐在一邊,邊聽邊等。
許三蜜斯何其聰明,現在她已經改了好多了,不在逼迫餘翔做他不肯做之事,順著餘翔的指向,看向大廳當中的平話人。她便為餘翔先容起這平話藝人。
這些舞女,一襲輕巧曼妙的紗衣,紗衣薄如蟬翼擋不住誘人白淨胴.體,矗立堅硬的乳.房時隱時現。伴跟著絲竹絃樂,她們跳起美崙美奐的舞姿,有詩為證:雲想衣裳花想容,東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汗青記錄,福王朱常洵是明神宗第三子,母鄭貴妃恃寵,欲立其為太子,遂引發爭國本。在大臣們群起反對聲中,萬曆天子不得已讓步,立皇宗子朱常洛為皇太子,朱常洵為福王。朱常洛就是崇禎的父親。
一曲結束,這些舞女們四散開來,主動投懷送抱,為堂上的這些人斟酒夾菜。
為了彌補朱常洵,萬曆天子在朱常洵藩地洛陽,起造邸第,耗銀二十八萬兩,超出普通王製十倍。萬曆天子還派出寺人征收“礦稅”,搜刮的億萬財帛,皆入福王藩圍,為朱常洵所享用。
許三蜜斯臉一揚,美滋滋地說:“那是,比你的那兩位夫人不差吧?”
趙瘋狗連連躬身答允:“請千歲放心,小人這就去辦。”
福王是隻老虎,是與虎同眠,還是虎口拔牙。這是餘翔孔殷想獲得的答案。餘翔親身去河南看望一番,以尋求破局之法。獲得他所要的答案,以降落與福王對抗的風險。
他真名叫趙冬柏,彆看他在福王跟前像一條和順的狗,但對下人,他的脾氣極大,經常不分吵嘴,動不動就發脾氣打人,蠻不講理,私底下都叫他“趙瘋狗”,
文武大臣,來賓幕僚列坐.台下兩旁,朱新甘也在其列,隻見他手持酒樽,兩眼睜圓睜,目不轉睛,貪婪地盯著大殿中舞池裡扭動腰肢的舞姬。
隻見在靠近雅間的處所,騰出一塊地,一名精巴乾癟的老頭一手敲鼓、一手夾板,唱一段說一段,行動神采,恰到好處。中間坐著一名女人,她身穿藍布花格子衣服,留烏黑大辮子,長相清秀,芊芊玉指彈奏著琵琶,與乾癟老頭共同默契,一看就是知他們是父女乾係。
行動含混,舞姿嬌媚,極儘香豔,欲擒故縱,撩得看客們百爪抓心。
王府內悅賓殿內,則是另一番氣象。
餘翔本來不想讓許三蜜斯跟從,可許三蜜斯說她在洛陽有商店旅店,一來巡查停業,二來也可儘地主之宜安排餘翔出行留宿,如許更放心安然。聽許三蜜斯這麼說,餘翔勉強承諾讓其跟從,可冇曾想,許三蜜斯此番跟從,為餘翔招來塌天大禍。
餘翔盯上了福王府中儲糧和財產,如果能夠獲得福王的支撐,河南大局可定,反過來講,如果得不到福王的支撐,要想安穩河南,救災抗旱,無疑問上加難,那麼大的地區,且是比年水災,再加上福王龐大的好處個人從中掣肘,河南亂局,不管如何也平複不了。
福王一句話,洛陽城不知又有多少良家婦女要受其殘害。
趙瘋狗忙說道:“是,千歲,我這就去叮嚀司禮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