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溪溪又甩出了兩張照片和一份陳述。一張照片中，在一處班駁的牆麵上，幾滴噴濺狀的血跡若隱若現，它們應當被清理過，色彩極淡。而另一張照片上，是一隻戴著赤手套的手拎著一個小小的物證封裝袋，內裡裝著幾根短短的黑頭髮。而那份陳述，恰是DNA比對陳述。

“但是如何辦呢？這顆聰明的腦袋活不了多久了，”苗溪溪瞪著趙君華，抬高了音量，道，“老孫死了，鄭士傑也死了，他們本不該死的。趙君華，你要為他們的死賣力。”

“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了，多一秒都不可。”苗溪溪說完，搶先大步拜彆。

“嗬嗬，嗬嗬嗬，冇想到，我趙君華聰明一世，卻胡塗一時，最後，竟然栽在了你這個女人手裡，”趙君華絕望而陰鷙地看著苗溪溪，“冇錯，鄭士傑是我殺的！這個蠢蛋，竟然敢對我動手，他不仁，我就不義！我如果他，會直接殺了周遭了事，還搞出一大堆綁架的破事兒來！他傻！你曉得我如何殺死他的嗎？我把刀刺進了他的胸腔，一劃拉，他的肺都分裂了，我看著他鮮血飛濺，呼吸困難，神采垂垂變成了青紅色……就像我媽媽一樣，倒在床上，一點點落空生命力……”

“你的確很聰明，也有很強的反窺伺認識。”苗溪溪舉起手指，對著趙君華做了一個槍決的手勢，震得趙君華又出了一身盜汗。

“十月十四號早晨八點，你約鄭士傑見麵，然後殘暴地殛斃了他。就在當天半夜，你帶著鄭士傑的屍身找到了馬輕柔，讓她幫你措置屍身。而在十五號淩晨，虎大力攻擊了你。此時，除了你以外，冇人曉得，鄭士傑已經死了，”苗溪溪用食指指著趙君華，厲聲道，“你這個殺人凶手，證據擺在麵前，你另有甚麼話好講的？”

謝飛走了出去，一臉嚴厲地對趙君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灰頭土臉地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幾乎栽倒。是的，他現在啊，整小我如落空了骨頭普通，軟趴趴的，毫無精力。

苗溪溪嘲笑著走到了審判室門口，拉開了門，道：“師兄，他都招了，你把他帶下去吧。”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趙君華渾身一顫，倒在了椅子上，他的神采敏捷由紅白交集變成了一團死灰，一向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半晌，他俄然笑了，笑得詭異而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