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仁安,你給我站住。說,你明天一天都去哪兒了?整夜的不回家!說話呀你,平時不是很能說嗎?這會兒啞巴了?”常國公那一肚子火啊,總算是找到宣泄地了。
“常廣清,你給過老孃住嘴,不準打我的曾孫。”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那一山高,不等常國公訓鎮靜,老太太就出來護住。
這不,一大朝晨,主廳就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哭號:“我薄命的孫兒啊,剛當爹就被你狠心的父親派出去送命,連我那曾孫的麵都冇見著,現在倒好,你獨一的骨肉也保不住了,我這個當奶奶的對不住你啊。
“哎。”
常仁安這麼一想,壞了,當時太嚴峻,冇說清楚。但是,這事不能跟祖祖說,不然兩廂說開是曲解,這氣啊,估計就白受了。
少的天然是他那遊手好閒、一點都不爭氣、出身將門卻手無縛雞之力的常仁安。
老祖心疼曾孫,讓人給籌辦了沐浴水,就隔著個屏風聽乖孫兒抱怨。
“長得。”常仁安墮入回想中,對那寨中蜜斯,他一向是順從的,以是被灌藥之前,不管拜堂還是被丟入洞房,他都冇正眼瞧人家一眼。
不對,那是藥物感化,當不得真的。
老太太表情很好,當年的事也開端唸叨起來:“好好好,工夫好是功德,想當初啊,你爹還給你們倆指腹為婚呢,為這事,還被你爺爺一頓狠狠經驗了一通給掐了,冇想到你倆還真是有緣的。
誰知常國公剛到門口,就看到那不成器的臭小子了,好傢夥,還穿了件不三不四的女裝就返來了?想從後門溜進屋?
因而常仁安哭著開口:“孫兒當然說了,可阿誰寨主凶神惡煞的,就死活要給他女兒沖喜。他那女兒也是個母夜叉,不曉得是真病還是假病,前一刻還病怏怏地躺床上,半夜醒來後,就那麼一拳就把拇指粗的鐵欄給打彎了,您說可駭不成怕。”
“哎,祖祖,您最好了。”
咱此次啊,給你們三小將帶精兵三千去攻山。讓他倆打前鋒,安兒你去當智囊。”
叫我說啊,娶妻娶能,如果蘇大牛的女兒真有你說的那麼短長,那祖祖就給你做主,認下這門婚事,把她娶進門也好庇護你。快說說,蘇大牛的女兒長得俊不俊?”
這臭小子,哎,一準就是被他祖奶奶慣壞了。
上至掌管著大梁國三分之二兵馬大權的世襲常國公,下至王府裡的門童丫環,個個都頂著黑眼圈。
“哎呦,我的小安兒,如何弄得這一身狼狽,看這穿的,這身子濕的,定是遭了很多罪,快跟祖祖回屋沐浴,哎,祖祖的乖孫~~你個不孝子,安兒這身細胳膊細腿,哪經得住你那一下。你要打就往老身身上打,老身身子骨還結實,捱得住,就是挨不住,老身一大把年紀了,能替我曾孫死,也是我們常家的福分。”
但是離平南寨不遠的大梁都城金柳城,大梁朝四代忠良的常國公府裡卻雞飛狗跳。
老孃真是,為了庇護她的曾孫軟的硬的都來,常國公阿誰氣啊,卻偏生冇轍,隻能恨恨地把一腔重新燃起的肝火都通過眼神射向禍首禍首常仁安。
常仁安就急了,澡也不泡了,忙忙地裹了一件浴衣就出來趴在白叟家腿上撒嬌。
“年青真好,跟祖祖這還曉得害臊。”祖奶奶笑得曖曰未。
“彆跑,先把衣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