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珍冇有說話,從沙發上站起來,超出地上的李媛媛在房間正中的半透明擱架處停下。擱架上錯落擺放著各式茶具,有幾把做工高深的紫沙壺,另有龍鳳斑紋的陶瓷高茶壺。隻在角落處,放了一兩個不起眼的小紅漆盒子,和紅木的擱架幾近不分色彩,很輕易讓人忽視。
周玉珍笑,像是聽了天下最大的笑話,杏黃色的旗袍勾畫的她身材曲線非常完美,她隻是悄悄一笑,卻動員的這曲線更加妖嬈。“那盒子本就不值錢,隻憑老二那半吊子的技術,給你做十個八個的,都不在話下。我要的,是他前段時候寄過來的紫色胡蝶。那東西,說值錢,也不過是幾百萬的數兒。冇甚麼了不起的,但是,就因為是周老二做的,以是,我必必要收回來。”
她悄悄的等著李媛媛的答覆,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臉上打下一道淡淡的暗影,白淨的臉龐籠上一層奧秘。
“你說的是這個啊。”李媛媛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周玉珍要的是甚麼天上有地下無的東西呢。“你來得不巧,前次你週二哥返國,你也曉得的。我當時就把那東西給他了。他順手一丟,不曉得又給了哪位相好。說來也是可惜,多麼精美的胡蝶啊,本來還是付雲欣不要的呢,我不過是揀個漏子才得的。要不是見了周老二,我一時意氣,這胡蝶拿在手裡,必定能和你換很多銀子呢。”
“呦,二叔,我來的是不是冒昧了?”寧柏秀笑嗬嗬的,腳步生風,嘴上和站起來的付二叔酬酢,手卻直接握住付雲欣的手一拍,“我還想著過來找悄悄一起說說話的。入冬以來,這冷了這麼長時候,卻到底是終究下雪了。我本來還和悄悄說好了的,約著在本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出去玩的。白日的時候,我在家睡午覺,這一睜眼兒就到入夜,也幸虧,時候還不算晚,這時候找她說說話,也不算是我講錯了。”
付雲欣不動聲色,隻在內心揣摩著,這笑聲彷彿挺耳熟的。莫不是甚麼熟人?
想來想去,都城裡的女子,她隻見過寧柏秀、江蔡潔和楚曉曉這三位了。也不曉得這來的人會是誰。
寧柏秀的神采紅紅的,粉色的薄羽絨服非常修身,在這酷寒的冬夜,顯出興旺的活力。看她的聲音有點喘,應當是過來的時候有些急。隻是,那盈盈的笑意,和熾熱熱的熱忱,讓人就算是心有不滿也不好隨便撫落。
“哼。巧舌令色。”周玉珍冇有再說甚麼,小碎步上前,踢了她一腳,“你最好想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