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滌塵閣是否已經近了?”
唐非意點頭,往四周看去,像是在尋覓甚麼東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翹了唇角,指著對崖火線一塊巨石道:“你看那邊。”
雲小辭恍若未曾聞聲那人的話,一把擺脫了唐非意的桎梏,往那滌塵閣大門而去。
江湖傳說,血繭絲乃是苗疆聖蠱所吐之絲,絲呈赤色,看來雖纖細,倒是柔韌非常,即便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也冇法將之斷去。這血繭絲非常奧秘,傳聞另有說血繭絲嗜血,若叫這血繭絲吸食儘百人之血,便能夠凝出血繭,可治這天下間統統毒傷,替人續命。隻是這傳聞過分古怪,唐非意雖是聽了,倒是向來未曾信賴。
唐非意目光掃過世人,當即便發明人已經少了四個,而這四人,包含了白長川和莊溪。
唐非意又看了對崖一眼,心中不由一歎。如果在常日裡,以他的輕功,定然能夠跨過這道絕壁,但是現在他功力儘失,自是冇有體例。他又朝著雲小辭看去,卻見雲小辭低垂著眉,不知在想著甚麼。
“可惜……”唐非意歎了一聲,正要說一聲“可惜”,卻見雲小辭又自腰間摸出了一個極小的箭筒,遞到唐非意的麵前道:“不過我身上還帶了彆的箭。”
雲小辭身懷著這等兵器,倒是從未用過,若不是到了這類時候,她或許還會持續坦白下去。
滌塵閣二十年纔會開放半日,而那開放的日子不過便是這一日之間,現在他們兩人已經被白長川等人遠遠甩在了前麵,又落空了獨一一張輿圖,想要在這密林當中找到精確的路,並在一天以內趕到滌塵閣,當真是困難至極。
自從說了這些話以後,兩人便加快了腳步,偶爾停下來吃些東西也是很快便持續趕路,雲小辭不曉得唐非意是否定真記得那路,但看他的模樣,彷彿非常自傲。
唐非意點頭,還未開口,身後代人便勸止道:“盟主,使不得啊,滌塵閣的端方極其可駭,方纔有人要闖閣,便被那閣主給震斷了滿身經脈,再不能動武。”
但是聽到這裡,兩人還是不由怔住。
“那邊應當便是滌塵閣了。”唐非意回身對雲小辭無法道,“白長川將輿圖給我們的時候,我不過倉促一瞥,隻大抵記著了滌塵閣的位置,卻想不起來他所標註的門路,是以這一起前來,我們都是在朝著這個方向而來,隻是我卻冇想到……這裡竟有一處斷崖。”
“嗯。”見她如許說,唐非意探手接過那血繭絲,隻感覺觸手冰冷,與淺顯絲線全然分歧,握在手裡,竟平空有種抓住活物的感受。他謹慎將血繭絲的一頭係在雲小辭的袖箭上,試了一試才遞還給雲小辭:“將箭射入劈麵,我們再從血繭絲上踏過,到對岸去,對你來講該當不是題目。”
雲小辭的神采並不如何都雅。
“用這個,能夠嗎?”雲小辭與唐非意對視道。
“嗯。”雲小辭毫不躊躇。
但是即便是在這類時候,雲小辭亦是未曾思疑唐非意是否走錯了路。
“這裡……冇有路了。”雲小辭站在崖邊,點頭道。
雲小辭道:“我這裡有。”她這般說著,忽的自懷中取出了一團紅線,那線極細,在夜月之下微見熒光,竟不凡品。唐非意一見那物,當即便認了出來:“血繭絲?”
唐非意翹著唇角,站起家道:“既然如此,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