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也願一戰!”袁飛身上甲葉一震,也上前說道。
衛國軍方的處境,本身天然有所耳聞的,至於觀澤虎帳這幫新兵蛋子的氣力,當然也心知膽明。
常羽當然曉得對方自謙,荊鴻身邊兩名千夫長,固然身形結實,但都已到中年,幾名百夫中,也不乏而立之年的,以荊鴻如此年紀就坐上兵尉的位置,在軍中豈會無足輕重。
“常兄弟請說。”荊鴻說道。
那名剽悍的軍官望向常羽,虎陌生威,眼中亮光一閃而過。
孔青望著常羽,見常羽悄悄一笑,便領著常羽出來了。
這名大漢的話音剛完,他劈麵另一名高瘦些的千夫長立即站了出來,反對道,“回稟兵尉大人!兵尉大人初到觀澤虎帳,統統不知,觀澤虎帳中,全營高低,獨一兩千餘人,且有一半是新兵。方纔尖兵所報,六馬軍有五千多馬隊,浩大而來。末將覺得,我軍勢單力薄,不宜為戰。”
“但是,如果我們撤退的話,那四周朝歌鎮的公眾們如何辦呢?”袁飛一攤雙手,皺眉問道。
常羽還未開口,麵前的這位兵尉大人卻擺了擺手,站起家來,說道,“我已經聽尖兵回報過了,眼下正調集兩位千夫長、諸位佰長商討此事。”
孔青說罷,又轉頭看了一眼常羽,表示常羽彌補左證。
但正如世人所言,觀澤虎帳多是新兵,兩邊氣力差異龐大,是不爭的究竟。
常羽初到營帳之前,便已將神念悄悄地放出來,早就察看到內裡坐著十來名腰粗膀圓的軍官,隻是不知為何內裡一片鴉雀無聲。
但六馬軍為何侵犯衛境,此中另有一些環節想不通。
兩人如此表態,彆的將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寂然無聲,各懷心機。
常羽神念掃過,竟然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心中悄悄吃驚。
荊鴻見常羽如此,大為高興,開朗地大笑道,“常兄若不介懷,也可在旁一聽我等粗人商討軍事。”
“觀澤營的人馬固然不敷,但仍可調派西邊剛平城的五千守軍,抗擊馬匪!”絡腮鬍的袁飛辯駁道。
“六馬軍多是中山國舊人,中山國本就是鮮虞族人,是白狄的一支後嗣。虞族人嗜血好殺,善於馬戰,吾丘鳩更有萬夫不擋之勇,一把山形鐵杖名聞天下,我軍與六馬軍相戰,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高瘦的千夫長反擊道。
兵尉打量著常羽,嘴角暴露孔青等人也可貴見到的笑意,說道,“這位懦夫氣度不凡,不知高姓大名。”
世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落在常羽身上,心中無不在猜想,為何這位剛來的兵尉大人這般看中這個小子?莫非就因為這小子長得漂亮矗立嗎?
目睹荊鴻的眉頭越皺越皺,孔青實在忍不住,挺劍上前說道,“兵尉大人,末將情願一戰。”
常羽不答反問道,“荊兄,我有兩件事情不明,想就教一下。”
“常兄弟,你有何觀點?”荊鴻吐了一口氣,俄然問向常羽。
荊鴻此番被調派到觀澤虎帳,恰是樂正公的意義,但願通過這名悍將,從下往上,培養新兵,把衛國的軍風整肅起來。
這些軍官們官職升遷遲緩,鬥誌早就在安樂的日子中消逝掉了,誰還情願帶著一支兔子軍,去跟六馬軍拚殺?
包含孔青在內的世人,也是揣摩不透,但都不便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