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死
齊王夫人死,有七孺子皆近。薛公欲知王所欲立,乃獻七珥,美其一,明日視美珥地點,勸王立為夫人。
孟嘗君燕坐
孟嘗君將入秦
齊、衛之反目,衛君甚欲約天下之兵以攻齊。是人謂衛君曰:“孟嘗君不知臣不肖,以臣欺君。且臣聞齊、衛先君,刑馬壓羊,盟曰:‘齊、衛後代無相攻伐,有相攻伐者,令其命如此。’今君約天下者兵以攻齊,是足下倍先君盟約而欺孟嘗君也。願君勿以齊為心。君聽臣則可;不聽臣,若臣不肖也,臣輒以頸血湔足下衿。”衛君乃止。
孟嘗君奉夏侯章
謂薛公曰:“楚之勢可多割也。”薛公曰:“何如?”“請告天子其故,使太子謁之君,以忠太子。使楚王聞之,能夠益上天。”故曰:“能夠益割於楚。”
謂楚王曰:“齊之以是敢多割地者,挾太子也。今已得地而求不止者,以太子權王也。故臣能去太子。太子去,齊無辭,必不倍於王也。王因馳強齊而為交,齊辭,必聽王。但是是王去讎而得齊交也。”楚王大悅曰:“請以國因。”故曰“可覺得楚王使太子亟去也。”
孟嘗君舍人有與君之夫人相愛者。或以問孟嘗君曰:“為君舍人,而內與夫人相愛,亦甚不義矣。君其殺之。”君曰:“睹貌而相悅者,人之情也,其錯之勿言也。”
齊王夫人死
孟嘗君舍人有與君之夫人相愛者
公孫戍趨而去。未出,至中閨,君召而返之,曰:“子教文無受象床,甚善。今何舉足之高,誌之揚也?”公孫戍曰:“臣有大喜三,重之寶劍一。”孟嘗君曰:“何謂也?”公孫戍曰:“門下百數,莫敢入諫,臣獨入諫,臣一喜;諫而得聽,臣二喜;諫而止君之過,臣三喜。輸象床,郢之登徒不欲行,許戍以先人之寶劍。”孟嘗君曰:“善。受之乎?”公孫戍曰:“未敢。”曰:“急受之。”因書門版曰:“有能揚文之名、止文之過,私得寶於外者,疾入諫。”
顛蹶之請,望拜之謁,雖得則薄矣。善說者,陳其勢,言其方;人之急也,若安閒隘窘當中,豈用強力哉?
謂太子曰:“齊奉太子而立之,楚王請割地以留太子,齊少其地。太子何不倍楚之割地而資齊,齊必奉太子。”太子曰:“善。”倍楚之割而延齊。楚王聞之,恐,益割地而獻之,尚恐事不成。故曰“能夠使楚益上天也。”
齊欲伐魏,淳於髡謂齊王曰:“韓子盧者,天下之疾犬也。東郭逡者,海內之狡兔也。韓子廬逐東郭逡,環山者三,騰山者五,兔極於前,犬廢於後,犬兔俱罷,各死其處。田父見之,無勞倦之苦,而擅其功。今齊、魏久相持,以頓其兵,弊其眾,臣恐強秦大楚承厥後,有田父之功。”齊王懼,謝將休士也。
一人曰:“譬!天下之主有侵君者,臣請以臣之血湔其衽。”
又使景鯉請薛公曰:“君之以是重於天下者,以能得天下之士而有齊權也。今蘇秦天下之辯士也,世與少有。君因不善蘇秦,則是圍塞天下士,而倒黴說途也。夫不善君者,且奉蘇秦,而於君之事殆矣。今蘇秦長於楚王,而君不蚤親,則是身與楚為讎也。故君不如因此親之,貴而重之,是君有楚也。”薛公因善蘇秦。故曰“可覺得蘇秦說薛公以善蘇秦”。
“安邑者,魏之柱國也;晉陽者,趙之柱國也;鄢郢者,楚之柱國也。故三國欲與秦壤界,秦伐魏取安邑,伐趙取晉陽,伐楚取鄢郢矣。福三國之君,兼二週之地,舉韓氏,取其地且天下之半。今又劫趙、魏,疏中國,封衛之東野,兼魏之河南,絕趙之東陽,則趙、魏亦危矣。趙、魏危,則非齊之利也。韓、魏、趙、楚之誌,恐秦兼天下而臣其君,故專兵一誌以逆秦。三國之與秦壤界而患急,齊不與秦壤界而患緩。是以天下之勢不得不事齊也。故秦得齊,則權重與中國;趙、魏、楚得齊則足以敵秦。故秦、趙、魏得齊者重,失齊者輕。齊有此勢,不能以重於天下者何也?其用者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