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當蒙仲籌辦作為魏國的使者前去出使趙國時,從韓國那邊傳來了動靜,稱穰侯魏冉在返回秦國時,路經韓國,特地赴鄭城拜訪了韓王咎與韓相公仲瑉。
而此時,暴鳶則捋著髯毛持續說道:“魏冉對大王言,現在魏國有了宋國支撐,一定還需求我韓國,若我韓國對此不報以警戒,恐再度產生當年龐涓伐韓的災害,而此次,可再冇有齊國來救了……”
在道賀時,蒙仲向三位兄弟報告起了‘商丘軍’的事:“太子……不,宋王戴武封我為大司馬,命我於商丘組建一支軍隊,我恐冇法耐久呆在商丘,不知你們三人誰能替我?”
論敷裕,東郡比不上宋國,也比不上齊國的臨淄,但如何說也是中原數一數二的郡土,畢竟東郡北靠大河、南靠濟水,不管是從計謀上還是從經濟角度來講,東郡都是一塊生長潛力極大的地盤,能夠說是全部中原的四通之地。
強如魏國,也不敢再隨便覆亡一些強大的國度,免得憑藉它的韓宋兩國呈現彆的設法——齊國屬於自作自受,不在其列。
是以蒙仲來到鄭城後,第一個拜訪了大司馬暴鳶。
這兩個國度,都是魏國但願能拉攏過來的。
這並非隨口扯談,就說田文,在蒙仲返回大梁以後,田文便前去了東郡,說他是成心避開蒙仲也行,但更首要的,田文此行還負擔著觀察東郡,以及安撫魯國、鄒國、費國等小國的任務。
“……”暴鳶不測埠看了一眼蒙仲,旋即笑著說道:“我就是這麼對大王說的。”
畢竟此次燕國以弱吞強,這冒險而激進的做法,確切也給燕國留下了很大的隱患,隻要其他國度想,他們能夠暗中幫助那些仍在抵擋燕國統治的齊人,就能讓燕國焦頭爛額,像一條被雞子卡住喉嚨的蛇,既吞不下,又不捨得放棄,擺佈難堪、進退維穀。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即便被暴鳶看破蒙仲也不在乎,他點點頭照實說道:“我本籌算出使趙國,聽聞此事,特地而來。”
蒙仲張了張嘴,一時候竟不知該說甚麼。
此時,蒙仲身兼魏宋兩國大司馬之職的動靜,早已傳到了韓國,是以當蒙仲拜訪暴鳶的時候,暴鳶第一時候慶祝蒙仲:“老弟現在身兼魏宋兩國的大司馬之職,此事的確前無前人。”
聽到這話,蒙仲、華虎、樂進三人頗感好笑,他們當然曉得蒙虎為何不肯前去商丘,啟事就在於商丘距蒙城並不遠,倘若蒙虎去了商丘,信賴他祖父蒙羑會每天盯著他,強行動他許配一樁婚事,而咱蒙虎軍司馬還希冀能娶一名趙女咧。
聽到這話,暴鳶笑而不語,笑容中帶著幾分莫名的深意:“老弟此番赴我國,怕是因為魏冉吧?”
“那倒不見得。”暴鳶捋著髯毛笑道:“我韓國的設法,實在與宋國普通無二,大王從未想過爭霸中原,隻想著如何保住這個先王留下來的國度,任何詭計兼併、進犯我韓國的國度,我韓國必將誓死抵當……”
看著蒙仲神采慎重地說出‘一百年穩定’這句話,暴鳶微微動容,旋即重重點了點頭。
因蒙仲兼掌了魏宋兩國的大司馬,魏王遫賜了蒙仲一座在大梁城的宅子,若不出不測的話,今後蒙仲更多的時候就得住在大梁。
跟翟章商討了一下後,蒙仲決定先去一趟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