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昭雎對視一眼,莊辛低聲說道:“屈原言,他乃戴罪之身,不敢露麵,唯有為大楚儘微薄之力。”
待楚王熊橫一番自罪以後,莊辛深思道:“今秦軍勢大,唯有請來魏軍,不然不能抵擋秦軍。”
固然在此期間其他各國亦產生過戰役,比如說,齊將田單結合趙國討伐燕國,卻被燕將榮蚠擊退,而榮蚠也是以被燕王拜為‘高陽君’。
隨後,昭雎請來屈原,楚王熊橫親身向屈原道歉,讓屈原倍感受寵若驚。
這件事在魏國形成了很大影響,此中最直接的影響,便是國相田文逐步失勢——鑒於田文在海內的權勢,太子魏圉繼位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冊封其弟魏無忌為信陵君,與田文分庭對抗。
聽聞此言,楚王熊橫與屈原、莊辛等人皆沉默不語。
不過話說返來,這件事對蒙仲倒是冇甚麼影響,畢竟他的‘背景’是以段乾氏為首的西河儒家,而段乾氏、西河儒家背後的背景恰好就是那位新繼位的太子魏圉——或者該稱作,魏王圉。
特彆是蒙仲與白起比武的那些戰事。
而以矛攻矛,又當如何?
說著,他便將齊將田單擊敗燕將騎劫、繼而複辟齊國的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奉告了楚王熊橫。
而奇妙的是,張若並冇有截到莊蹻的殘軍,便覺得莊蹻那支殘軍已死於黔中郡境內的窮山惡水之間,冇想到數年以後,莊蹻竟然在秦國蜀郡以南的滇池站穩了腳根,乃至於組建了一個滇國,試圖反攻秦國的蜀郡,一度成為了蜀郡的親信大患。
此時莊蹻駐茲方,算是荊地獨一還在抗擊秦國的楚軍,但遺憾的是,莊蹻亦抵擋不住白起的守勢,在搏命抵當了半個月後,便被白起擊潰,隻好帶領著殘存向南逃離,逃入黔中郡。
也難怪,畢竟這支魏軍,乃是為郾侯蒙仲保衛封邑的軍隊,想來就算是白起,也得衡量衡量是否應當在這個時候招惹蒙仲。
因為他曉得,這意味著魏國本土的朝中權勢,終究要對田文動手了。
魏王圉四年,白起攻打西周國,蒙仲則奉王命救西周國,兩邊幾十萬軍隊在西周國境內打了幾個月,白起終究冇能兼併西周國。
但遺憾的是,楚郢終究還是被白起帶領的秦軍攻破。
魏王圉九年……
見此,屈原難過說道:“大王,臣雖與那位郾侯有過商定,但眼下那位郾侯並不在宛城或者方城……前一陣子,他因為齊國複國一事,吃緊倉促趕回大梁去了。”
他痛斥弟弟子蘭道:“你勸我與秦邦交善,今秦國不顧情麵,驅兵攻破我大楚都城,你對此有何解釋?”
見此,楚王熊橫當即驅退子蘭,旋即命人請來昭雎與莊辛二人。
此戰,蒙仲親率十萬結合軍,楚軍也僅十萬餘,而劈麵,則是秦國武安君的十五萬軍隊,兩邊惡戰六個月,終究蒙仲助楚國奪回城池二十幾餘座,重新設立荊郡,迫使秦國退守黔中。
因為要保衛已占據的荊地,白起天然不好分兵追擊莊蹻,畢竟荊地的北麵就是宛城、方城,白起也防備著蒙仲甚麼時候俄然冒出來給他來一下。
楚王熊橫聞言麵色動容,驚呼道:“寡人何故竟不知情?”
鬆氣之餘,楚王熊橫命令以陳城為都城,改稱陳郢,隨後奪職令尹子蘭,改命屈原為令尹,又封莊辛為陽陵君,昭雎為大司馬,當初那批以子蘭為首的臣子,陸連續續被楚王熊橫奪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