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之平手物語_第九章 淺井(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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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軍人撣去衣衿上的灰塵,伏身下拜:“尾張織田氏家臣平局汎秀,拜見備前守大人。這中間的二位,乃是鄙人的侍衛。”

“昔山城(齋藤道三)文韜武略,東國無雙,又兼愛民如子,事必躬親,本家歆羨之下,與彼皆為姻親,盟以攻守,孰料逆賊狼子野心,冒天下之不韙,以一己之私,致民於水火……”賢政點頭感喟,幾欲淚下。

“尾張大人的部屬,真是令人戀慕啊。”沉寂半晌,淺井賢政俄然輕歎,“左衛門!回城備下筵席,接待尾張的高朋!”

酬酢數語,不免觸及天下局勢,談至美濃之時,淺井賢政卻俄然扼腕傷神,感喟不止。

如果在織田家趕上這類事情,信長必定會勃然大怒吧?

既有織田家的交際書狀,又有信長的私家手劄,是極難作假的。

“如果尾張守親臨此地,不知他會如何呢?”蹄聲漸近,白頓時說話的,鮮明就是那被稱為“淺井備前守”的軍人。

“中間是想說尾張大人乃是違逆之人嗎?”

“本來如此。”黑衣軍人猶疑半晌,終究收刀入鞘。在品級森嚴而又動靜閉塞的期間,身鄙人位的人的確很輕易被所謂的“宇量”打動(如此看來,眾小說中的王八之氣似也是有理的),黑衣軍人明顯不能免俗,揮令擺佈撤下,他又向麵前青衣軍人微一欠身,以示規矩,“方纔多有獲咎,請中間恕罪。但是鄙人乃是遠藤氏家臣,此行隻是伴隨少主遊獵,二位恐怕本日無緣了……”

“淺井氏居於美濃西鄰,亦長懷匡扶之心,但是家父纏mian病榻……”賢政俄然止住不言,眼帶深意地看著汎秀。

“鄙上心仰備前大人風儀,‘見教’一詞,實不敢當。”汎秀虛聲對付道。

“鄙上是一個尚賢而不尚古的人。”

不過二者並冇有甚麼可比性,織田信長繼位近十年來,各方麵的作為都無可抉剔,又以武力賽過了家中不從命號令的人,建立起無二的聲望。反觀淺井一向都是豪族結合體的性子,主家氣力並不敷以號令群雄,淺井長政——現在還叫做賢政,固然心胸壯誌,卻畢竟光陰尚短。

春狩傷及幼獸,本是其間領主所製止的,但是循聲覓去,卻有白馬少年,遊弋林間,更見擺佈鷹犬同行,步隊近百人。

“如果鄙上的話……”青衣軍人昂首望著阿誰被後代看作悲劇仆人公的男人,這是涓滴不帶炊火氣的人,粉雕玉砌的臉上涓滴不見武家後輩應有的剛毅,反而像是公卿後輩的浮華。

“並分歧適您。”

“鄙人的意義是,即便是父祖所留下的遺命,如果於本家武運無益,尾張大人必會儘皆拔除。”

公然如汎秀所料,淺井賢政並無慍怒之色,隻是笑著擺了擺手。

“噢?”此言答非所問,似是而非,但白馬少年卻毫無異色。

至於大義的名分——父子兩個都是無二致的詭計家,烏鴉與另一隻烏鴉,比得出誰更白麼?

“哼哼……”青衣軍人正待開口,他身後抱著劍鞘的藍衣青年倒是嗤笑起來,“淺井少主身率百人之眾,竟不敢在幾個手無寸鐵的人麵前表白身份嗎?真是見麵不如聞名,難怪……”

將“淺井氏”與“備前守”分開說,意義已經相稱較著,想來淺井賢政必定體味,汎秀一揖至地,表示言儘於此,不再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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