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展保護的一身正氣隻是錯覺,他如果故意誤導人,也是非常得心應手的。
在方戒眼裡,白玉堂是來顯擺的,顯擺武功高強,還要顯擺他比展昭更有本事,看展昭手中的那本冊子便知。先拋開冊子上的東西是否有助於破案不談,那些東西是皇甫楠和展昭籌算去體味的,白玉堂把這些東西弄得好好的給他們,方戒可不以為對方有那麼美意要為他們分憂,那樣的架式清楚就是衝著打臉來的。
展昭聞言,看向方戒,劍眉微揚,“如何?你怕我被他比下去?”
被摸了一頭毛的少年愣住,神采有些古怪地看了皇甫楠一眼,但收了爪子歸去的皇甫楠正在跟展昭說話。
方戒站在皇甫楠中間,雙手環胸,“他為甚麼要給你這個?”
皇甫楠笑著瞅了方戒一眼,“這個冊子大抵不是給我的。”
他們不查,官府也是要前去取證的。隻是,陳州府衙世人畢竟不比開封府世人高效且共同默契,既然白玉堂等人要查,他又何樂而不為?
皇甫楠聞言,忍不住感喟,說道:“你們這些人,高來高去的,我都弄不明白我們現在到底是在查案呢?還是在跟他們鬥智呢?”
展昭當時聽到這事,不過一笑置之,並未當真。
還不等方戒問為甚麼,皇甫楠就已經說話了,“他既然是要來找熊飛較量的,送來的東西天然是真的,並且他也已經從中獲得了有效的線索,纔會將冊子扔給我們。”
皇甫楠:“……”
展昭食指輕叩桌麵,說道:“第二名死者和第四名死者在失落前三天,都曾在一名賣木偶的小攤子前逗留了超越一炷香的時候。”
“熊飛,你如何看?”
皇甫楠秀眉微揚,好笑問道:“你這算是甚麼?借刀殺人?”
陷空島白玉堂,少韶華麗,江湖人稱錦毛鼠。
但現在看來,白玉堂彷彿是當真的。
還不等方戒答覆,他又笑著解釋說道:“我混跡江湖的時候並不算短,如果當真要找疇前的朋友幫手,也何嘗不成。不過朝堂中人與江湖俠士向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冒然前去打攪,並分歧適。”
皇甫楠見他彷彿在思考著甚麼,也不想打斷他,轉頭見方戒低著頭,正在把玩著個小釘子,一時心癢,就端起了大姐姐的模樣,輕斥道:“小戒,不是我要說你,但有你那樣的嗎?三言兩語,便被對方激得沉不住氣,與其兵戎相見,合適嗎?”
展昭還在翻著冊子。
展昭嘴角噙笑:“哦?你陪他玩兩招?”
展昭彷彿是看破了方戒的設法,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讓方戒疇昔坐下,“彆急,他是彙集諜報的妙手,並不料味著他便是破案的妙手。更何況,白五爺一番美意為我們供應了這麼詳細的諜報,若我與皇甫失慎重以待,當真拜讀,難道是非常對不住他行俠仗義的熱血心腸?”
皇甫楠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冊子的內容我看過了,都是關於這個案子統統死者被害前半個月的時候內去過的處以是及打仗過的人。”
過後,展昭與皇甫楠說道:“你的思疑是有事理的,我們確切要去查探一番,隻是我想,或許今個兒便會有人夜探彆院,為你帶來一些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