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凡翻身上了騾子,居高臨下對苦著臉的劉仲文說道,“對了,另有個事兒,後天我要去張家灣進貨,你幫我問問你爹,可有船去往大沽口?”
到底誰纔是大哥呀?
“要不你幫俺跟俺爹說說?俺爹這幾天飯桌上老誇你,說你少大哥用心機精密甚麼的。”劉仲文像是想起甚麼似的,熱切地望著楚凡。
他也曾經試圖逃竄過,可彆看管備營裡那些千總把總平時跟他稱兄道弟,說到這事兒一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以是他纔想到跟楚凡一塊出去闖蕩,對他而言,能擺脫他爹的監督和節製就是甲等大事。
“你跑不掉就想拿我當幌子?今後你爹問起來,我該如何答覆?如果你在戰陣中有個三長兩短,我另有臉見你爹嗎?……切!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甚麼!”楚凡有點兒怒了。
比及了內裡,楚凡從伴計手中接過了走騾的韁繩,劉仲文也牽來了他的馬,二人卻也不上馬,就這麼步行往南門而來。
“啥意義?”劉仲文還沉浸在當兵的好夢中,冇反應過來。
騎上了馬他才驚覺,現在的楚凡比起以來往,確切是大大分歧了。
劉仲文摸了摸額頭,難堪地笑道,“哦,對,俺把這茬兒給忘了。”
半年前他悄悄清算好行囊,籌辦從陸路去往北直隸,成果才方纔跑到招遠,就被他爹的仆人給攆上了,拖回家被他爹一頓暴揍,饒是他鐵打的筋骨,都被揍得十來天下不了床。
“嗐!這事兒就彆提了,凡是能走,俺早去往關外了,一刀一槍博個封妻廕子……俺爹盯得緊著呢!”劉仲文說完歎了口氣。
楚凡悔怨地直想抽本身嘴巴,黑牛自小便是個四肢發財腦筋簡樸的貨,冇事兒本身提示他乾嗎?
從那今後,他就絕了逃竄的念想。
目送楚凡施施然遠去,劉仲文心中倒是充滿了戀慕。
劉仲文聽完拍了拍胸脯道,“這事不消問俺爹,俺就能給你安排了……後天一早你儘管來守備營就是了。”
楚凡想想也是,這個期間的軍隊,和將領的私產差不了多少。劉仲文身為守備官的二公子,安排艘船底子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