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凡任命他為複遼軍的智囊後，他身上的擔子便日趨減輕，從一個東逛逛西逛逛、到處搞調查研討的閒人，變成了現在甚麼事情都和他多少有點關聯的大忙人。

……

如許的軍隊，彆說大明那些軍頭，隻怕是崇禎天子本人，儘出內幣恐怕也養不起多少人！

忙歸忙，宋獻策倒是乾勁實足，再冇有半分抱怨的。

“哥！辣死啦！……籲籲！給俺杯水！”

三人走到湖邊，在隔著亭子幾十米遠的湖岸上站定，隻見八角亭中三個身影正圍著個爐子不知在忙活甚麼，爐子上不時有淡淡青煙飄出。

冇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便是剿匪勝利返來的葛驃和易寶，兩人都是一臉的誌對勁得，腳下放著兩個石灰醃製的首級。恰是劉洪和高順成的！

葛驃內心巨震――他還從未想過楚凡本日職位的奧妙竄改，宋獻策這話一下讓他墮入了沉思，乃至於矮道人接下來這句話他都冇聽進耳去。

三人因而持續向北，穿過改成堆棧的後院，從角門處進了後花圃。

當然，宋獻策多少也曉得一點東印度公司的事兒，曉得那是楚凡下金蛋的雞。可他常常盤點複遼軍的賬簿時，總感覺心驚肉跳――這類燒錢法，即便有下金蛋的雞也養不起呀，百萬雄師必定是不消想了，即便養一萬人那開消就算把遼餉全搶過來都不敷用！

“好人，這黃綠黃綠的沫子是甚麼……甚麼？孜然？……嗯嗯，好吃！”

月餉不算。兵器設備更是讓他咋舌：楚凡在後勤上考慮的極細，衣裳盔甲這些都不消說了，就連麵巾、牙刷、洗腳盆另有那長長兩根布條叫甚麼綁腿的。每位兵士都配了一套！宋獻策算了筆細賬，每個淺顯兵士。統統東西配齊得花65兩銀子！

柳氏雖偏居濟州島，可這後花圃整治的非常精美――從水山引來的一股死水蜿蜒而過，便是這初冬時節也未斷絕，淙淙水聲似鈴鐺般清脆；小山假石、亭台樓閣、盤曲迴廊乃至盆景樹根、茂竹修林都順著這小溪的走勢一一排布開，雖不似江南園林那般高雅，卻多了幾分野趣；而經曆了第一場冬雪後，統統統統都被蓋在了一床龐大的雪被上麵，更多了一番風味。

賬簿上各種東西琳琅滿目，大項有“大劃子隻6艘”、“12磅佛郎機炮2門”、“6磅佛朗機炮22門”、“金1萬1千3百兩”、“銀36萬7千4百兩”……

最早楚凡交給他的，便是軍律、條例、操典乃至包含旗語、號語等等的清算和完美；接著便是練習打算、考覈標準、疆場勘察等事項的摸索和完美，楚凡但願在他事情的根本上慢慢建立軍訓部、軍令部和參謀部。

特彆讓宋獻策印象深切的是：充分到了令人髮指的賦稅――大整編後，淺顯兵士的月餉已經漲到了三兩銀子，而班長以上，還按照級彆遞加，到營長一級，月餉更是達到了十兩！

“如果獻策所料不錯，主公不日即當為國主矣！”(未完待續。)